李默深吸一口气：“小花，进入混沌计算模式。”
混沌计算是墨子科技专门为量子计算机开发的一种计算方式，它不同于以往计算中必须要求数值准确，逻辑严谨，才能给出准确答案。混沌计算由混沌单元实现基本逻辑门，可以实现“跳跃式”模糊计算。
“嘀...嘀...嘀...目前小花处于混沌计算模式。”
李默问道：“分析以全地球的武力战胜一艘三级明战舰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么问题非常模糊，全地球的武力是多少？三级明战舰拥有什么样的性能？都没有准确的定义。
实验室内，机柜再次发出“嗡...嗡...”的响声。
三十分钟后，正当李默以为小花进入了“死机”状态时，耳边传来了清脆悦耳声：“报告主人，经过不准确的计算，胜利的可能性为0.0001！”
胜率竟然不是零！
李默精神一震，急切地问道：“请展示胜率最高的方法。”
....
“主人，由于小花处于混沌计算状态，无法使用任何语言字描述这种方法。”人工智能小花显得有些无奈。
李默猛地一拍脑袋，他倒是忘记这一茬。混沌计算时，计算机本身也无法控制和明了计算过程，只能输出最终结果。
不过既然存在胜利的可能性，即使这种可能性再微弱，总归是有希望。李默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刚毅。
“关闭混沌计算模式，立刻生成一份天眼改造方案。改造后的天眼，必须具备探测1光年外光速移动物体的能力。”
是时候惊醒沉睡的人类了！
李默决定利用改造后的天眼，观测灰星战舰，并对外发布。
...
华国，贵州省，黔南，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指挥中心
早晨8:00，本该休息的简凯波意外收到了中心的紧急通知，背着灰色登山包，匆匆刷卡进入天眼指挥中心。
刚踏进大门，他就看到号称中心一枝花的牛萌萌站在走廊里，一个劲地冲他挤眼。牛萌萌是他的青华校友，往日里关系不错。
这是有事？
简凯波面带疑惑走了过去。
“凯波，等下在会议上，你要投反对票。”牛萌萌长睫毛下，两只乌黑眼球滴溜溜乱转，一脸神秘兮兮。
“反对票？”简凯波更加疑惑了，“你已经知道了今天开会要商讨什么吗？”
他接到的通知中，只说召开紧急会议，并没有详细介绍细节。
“我哪里知道？”牛萌萌涂满鲜红唇膏的小嘴微撇，“是老王下的命令。”
说完，她甩动马尾辫，扭动纤细腰肢，踏着高跟鞋，走进了会议室。
简凯波瞬间明白了，牛萌萌口中的老王，就是他青大的硕士生导师。同时也是天眼指挥中心的副主任。
两年前中心大改制后，天眼由燕大和青大两所高校联合负责。指挥中心的研究员大多出自青大和燕大两个高校。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拉帮结队，天眼这个看似世外桃源的科研机构也莫能例外。
...
“看来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要不然王老师也不会特意提前交待。”
“会议上会讨论什么呢？人事调动？不会，人事才刚调整完，应该不会再动了。”
“天眼的例行维护？也不会，因为还没到例行维护的时间。”
能让王老师这么重视，必然涉及“实际”的利益...会是什么呢？
难道真的要同牛萌萌说的那样，投反对票么？在根本不知道会议内容的情况下，结果已经出来了，这实在太滑稽了。
简凯波心中仿佛压上了一块千斤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