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乌脸色一变,额间也开始冒汗,完全没有刚刚淡定的神色。
“大王。”
“王兄,李荟是不是先中了电蠕的毒,然后才被樊矿总杀死的,直接让人查看一下就清楚了。”
樊乌一开口,就直接被秀芜打断。
十盒受了伤,秀芜转向一文,“道人,劳烦你了。”
一文走到李荟的尸体旁,蹲下来查看一番,果然如灵所说的一样。
“大王,这李荟中了电蠕的毒也不能说明毒就是微臣下的。”樊乌拱手对着景真王说道,“在场所有的人都可能,也有可能是洪萍见李荟独自逃跑,所以对他起了杀心,下了毒。”
樊乌怕景真王不相信,又说道,“若是大王不相信微臣,大可搜身,臣身上绝对没有什么电蠕。”
既然樊乌不惧搜身,那说明这电蠕应该没有藏在他的身上。
景真王没有说话。
“哼。”刘衡冷哼了一声,“大王,微臣有事要奏。”
“驸马请讲!”
刘衡缓缓开口,叙述起自己查到的一切。
“自从大王昏迷后,臣也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人同大王的症状一样,因此才请了臣的这些朋友来帮忙调查。后来臣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明石铁矿。”
“臣与臣的朋友暗中进入铁矿调查,竟发现了一个废弃的矿洞,而夷国的毒虫——电蠕竟出现在这个废洞内,再后来臣又深入调查,这才发现,原来是樊乌暗中开采,私运矿石,将这些矿石倒卖给大盛。”
“为了掩人耳目,将知道这件事情的工匠都直接杀了,运气好些的就是中了电蠕的毒,陷入昏迷。”
樊乌额上的汗越来越多,但他的表情尽量控制着,直接跪了下来,“大王,您可千万不要听信驸马的片面之词。微臣也不知道驸马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这些,污蔑微臣。臣惶恐,臣冤枉。”
“樊乌,你还抵赖。”刘衡怒目,“樊乌,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大王,后来一文道人和十盒术士研究出能治疗昏迷的针法,并将这针法教授给医师。臣便命医师们留在当地,给那些工匠医治。谁知,樊乌得到工匠们即将苏醒的消息,竟派人将他们全都杀死。”
听见人都死了,樊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好在臣赶过去的及时,救下了两名工匠。来人,将他们带上来。”
“草民拜见大王!”
缪韭搀扶着一名工匠走上前,对着景真王磕头行礼。
“这两名就是明石铁矿的工匠。他们能证明臣刚刚所言非虚。”刘衡拱了拱手。
“你们抬起头,将知道的事情据实说出来。”景真王看了一眼樊乌,然后对面前跪着的两名匠人开口道。
“是!”
缪韭和另一名匠人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一禀明景真王。
原来这名匠人是缪韭的同村,缪韭那日听见娄尤他们说的话,便偷偷将这名匠人救了出来。
在躲避娄尤他们追杀的时候,恰好被刘衡救下。
所有的一切都水落石出!
“樊乌,你还有何话可说!”秀芜冷声质问道。
樊乌低着头,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