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棺材都扒过了,还能怕一个连灰都不剩的人么?再说不是还有他们么?
“没什么可怕的,去看看吧,兴许跟蜡烛的事有关联呢!”常晴回道。
介合寺是一间寺院,常晴来的时候,寺庙的外围已经被雍州府的衙役们团团围住了。
雍州知府貌似还在对之前她骂了他的事耿耿于怀,看见常晴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跟李墨言还有李愔拱手打招呼,“二位王爷!”
“嗯,人呢?”李墨言撩了他一眼。
知府大人侧身一摊手,“就在那边的场地上!”
李墨言朝那个方向看过去,而后抬腿朝那边走去,李愔和常晴跟在一旁。
雍州府的仵作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对这种情况无从下手,拖着下巴在旁边站着也不知道应该干点啥。
常晴走过去一看,天呐,她还以为灰也不剩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看来还是真的灰都没剩,那人就只是在地上留下了一堆黑色的痕迹,若不是头部和手部还留有一点残肢,她真的以为这里就只不过是刚刚烧了一堆纸。
“怎么会这样呢?”常晴以前跟她老爸乘船海葬过祖母,她知道人的身体在经过上千度的高温焚烧以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应该是碎渣渣状的白色粉末,上千度高温尚且如此,在这个靠木材取暖的时代,他是怎么被烧成这个样子的?
“今天是祆教祭祀祆神的日子,在众多教徒的眼皮子底下自燃,并且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很诡异?”一旁的李愔与常晴一同经历过诡秘蜡烛的事,他开口问道。
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么看来还确实是!看着地上的灰烬,联想当时的惨状,常晴一脸惋惜摇了摇头,她思索着回了一声,“还确实是!”
李墨言不可能像他俩那样还非得凑到跟前去看,他站在不远处注视着那片残骸聆听着知府大人的汇报。
现场说实话啥都烧没了,唯一只有证人的证言,而且足足有好几百个,他们无一例外声称亲眼所见那个人在祭祀过程中好端端的身上突发大火。
“他们没尝试救他吗?”回去的路上,常晴转过头问。
李墨言驱马前行,“祆教的另一个名字叫拜火教,火是他们的神,那人之前有一次在与别人的争执中踹翻了那里的一座神像,如今祭祀途中他毫无预兆突然自燃,其他教徒下意识就认为他是被祆神惩罚,作为信徒,没人敢忤逆神的旨意,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对他施以援手。”
“神的旨意?这不是开玩笑么?鬼都没有,还能有神?”常晴被人们的这种愚昧弄的有些生气。
“你不信神佛,不理解一个信的人心里的执念,所以不要去轻视,更不要去诋毁!”李墨言解释道。
好吧!她知道她这句话说的过于直接了,毕竟这是一个对宗教特别包容的时代,佛教,道教早已成为主流。
“本王觉得这两件事必定有所关联,你觉得呢?”一旁的李愔开口问道。
常晴琢磨琢磨,要说关联,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蜡,虽然同样都莫名其妙地自燃了,但还确实想不出具体关联在哪儿,常晴摇了摇头,回了一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