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将白朗往一边拉拉,她从口袋里拿出她昨天捡的那个瓶子让他看了看,“法师你看看这个瓶子是你们祆祠用来装圣水的么?”
白朗接过来打量打量,还没等说话,凑到近前的祝小月先开口说道:“怎么不是?那不明显一模一样么?”
“啧!”嘴怎么这么快?白朗瞪了她一眼,祝小月见状赶紧闭紧嘴巴收声。
“是么?”常晴追问一句。
白朗调转瓶身又看了看瓷瓶的底部,随后点头应了声,“是!不过这瓶子你是从哪得来的呢?”
“法师能看出这个瓶子并不是上次你给我的那个?”常晴问。
白朗伸手指了指瓶底处的一个符号,“这个是波斯文字,每个大祭司都是不一样的!”
常晴之前也注意到了瓶底处的文字,只是她不懂波斯文,在她眼里三个瓶子上面的符号曲曲弯弯的看着都一样。
“这么说这瓶圣水不是从你那求来的?”常晴问。
白朗“嗯”了一声,“这瓶子是师父的,不过师父已经有十几年没与祆神互通了,怎么还会有人留着这个瓶子呢?”
“其实这个瓶子是上次那个死者家的!”常晴解释道。
“他家?不能吧?那对夫妻当时入教的时候从没说过她家还有别人是信徒,会不会是从他人那拿来的?”白朗打量着手中的圣水瓶分析说道。
从他人那拿来的至于这么个处理方法么?就像怕被家里人谁看见似的!几个人正这么站着说着话,躺椅上晒太阳的老者突然发出类似呼吸困难的声音,几个人顿时视线转过去,结果就看见那老者胸口剧烈起伏,顺着眼角同时流下一串泪来。
上次他们说话,在说到某个相关问题的时候,他就会有反应,难道他是想说什么?
如果是,那么就说明他的大脑现在还有意识,常晴冲上去俯身向前问了一句,“师父!您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老者的胸口剧烈起伏,似情绪激动,又似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白朗一步跨过去跪在旁边,“师父!有什么话您说,徒儿听着呢!”
老者必定是有什么令他万分难过的事,即便浑身上下基本已经干瘦得不成样子,顺着眼角却还是能流淌下一串串的泪水。
大祭司以惠及苍生为使命,若是知道有人利用他的圣水杀了人,他必定自责又难过,常晴心中涌上一股不平语气愤愤直言问道:“师父!杀人凶手就是那家的婆婆是吧?”
什么?白朗闻言吃惊望过去。
常晴紧盯老者留意着他的反应,过了许久,在场的所有人同时看见他耗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点了一下头。
时间就这样不知凝滞了多久,李墨言走过去伸手测试了一下老者的鼻息,随后低声说了一句,“老人家走了!”
走了?就这样就走了吗?常晴顿感心中一酸,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