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脑袋最重要。
那女孩子骂了一声:“你奶奶的,老娘今天不弄死你,‘田’字以后我倒过来写!”
是翟冬。
萧兮辞干脆果断的把右眼闭上,再悄咪咪的掀开左眼皮。
白衣锦服公子手中果真拿着一杯热茶。
闻言疑惑道:“据在下所知,天下女子,但凡是肚子疼,无一不是来了葵水。而热水则可温暖肠胃……”
他脸色凝重起来,眼神在翟冬胸口转了转。
要不是他表情一本正经,眼神光明磊落,恐怕和街头流氓也差不了多少。
“难不成……失敬失敬,在下竟把翟兄错认成了女子。”
“喵呜——!”
大橘猫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被翟冬随手一丢,正好丢在萧兮辞头上。
萧兮辞飞快的把大胖橘塞进了自己怀里,瞅了一眼,毛毛茸茸的肥猫背上的毛被揪掉了一大块,若是猫会哭,此刻定然哭的稀里哗啦。
“你个孬种!姑奶奶我今天非的弄死你不可!”
说着她就撸起袖子从窗户上跳下来,一个横扫腿踢飞了三个酒瓶子。
其中一个酒瓶子直直往萧兮辞所在位置袭来。
萧兮辞没法装睡了,怀里抱着只猫就地一滚,翻身跳上了房梁。
酒瓶子撞倒了屏风,碎的干干净净。里面还未倒干净的液体飞溅。
下面两人扭打到一块,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已过了五六招。
翟冬弯腰躲过秦和这一掌,才要击他肩膀,却不料踩着一个酒瓶子脚下一滑,竟直直朝前栽去。秦和愣了一下,不知这是什么功夫,又不是真心想伤这丫头,打出去的掌硬生生收了回来。
翟冬一下子压倒在他身上,欲打他一顿,秦和重心不稳,两人倒在一块。
萧兮辞捂住了怀里肥猫的眼睛,自己从指缝里偷偷瞄了一眼,又把脑袋快速扭到一边:“不行不行,师父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秦和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翟冬死死抱住了小腿。
他微微喘着粗气,动用内力使劲一抽,奈何翟冬像狗皮膏药一般粘在腿上,瞪着双眼睛,手臂跟铁打似的纹丝不动。
“翟姑娘,快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个屁!”翟冬骂了一句,右手在他面前虚虚一晃,左手却出其不意的袭向他肋骨。
秦和一个踉跄,两人再次滚到一块。
秦和折过她的肩膀便给了她一个后空摔,翟冬被摔到桌子上,随手拿起盘子中串羊肉的签子当暗器丢了出去。
那‘暗器’斜斜飞去,秦和转动衣摆,踩着诡异步子轻飘飘飞身上了房梁,蹲在一猫一人中间。
翟冬抬起头,一脸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萧师姐!诶,你刚刚人不是还在这么?”
萧兮辞看了看地面一片狼藉,眼角抽了抽。
我要是还在那的话,估计已经被殃及池鱼,碎的和那倒霉酒瓶子一个样了吧?
她干笑:“呵呵,师妹啊,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着便从房梁上跳下来,稳稳落到地面上,拿过桌上幸存的一壶果酒,朝门口慢悠悠踱步而去。朝楼下大喊一声:“小二!菜钱算里面那两人头上!”
小二道了声:“诶,好咧!”
萧兮辞走至楼梯口,瞧见楼下大厅里有歌女卖唱,声音幽幽扬扬:“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萧兮辞站着倚在扶手上听了一会儿,往旁边一伸手:“师兄,钱袋子。”
手抓了半天,身边空荡荡并无一物。
她愣了一下,扭头一看,身边哪有一物?昨晚还坐她对面陪她看风景赏烟花的少年早已不知去向,还顺手顺走了她的发带。
萧兮辞想了想,转身又回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