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意姐姐啊。”萧兮辞摸摸下巴,眼珠子转转,“不知道诶。”
当时混乱极了,她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怎么了嘛?”
“没什么。”
*
水榭楼台,被厚厚的黑布蒙的严严实实的。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裹着一床毯子,和其他三人挤在一起烤火。
一个年轻点的男子忍不住了,一把拉开窗帘,怒道:“大司马,你没事捂这么严实干什么?娘们唧唧的!”
“嘘……”裹着毯子的老头子把手指竖在嘴边,摆着手叫那人坐下,“薛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拉上。”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什么事值得大司马您担心成这个样?”
“五月天的,都已经立夏了,你围着个火炉裹床毯子不热的慌吗。”
大司徒给大司马解围:“唉,人老了嘛,当然比不得将军你正值壮年身强体壮。”
大司马还在招手:“拉上,快拉上。”
一旁沉默不语的大司空道:“大司马,你把我们聚集过来是要谈什么事情吗,这么小心谨慎。”
薛将军把帘子又拉上了。
大司马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太子殿下回来了。”
“太子?他回来了就回来呗,什么大不了的事!”薛将军大大咧咧道。
北燕太子楚景鹤早年被皇上塞到道观养身,这么多年了没回来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回来了就回来了呗。
还不是病秧子一个。
大司马搓着手,目光有些复杂:“可本来那些皇子们是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的。”
所以派了多少杀手出去啊。
光是三皇子一人就贡献了三拨人。
可太子殿下就跟没事人似的,安安全全回来了。
派出去的杀手倒是杳无音信。
“那有什么。”薛将军压低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他就回不来了。”
“可他就是回来啊!”大司马道,“现在人就在东宫坐着呢。”
薛将军:“………”
薛将军怒道:“现在的杀手都这么没用的吗?”
大司徒赶紧捂住薛将军的嘴:“将军,小声点!”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啊!
大司空淡淡道:“总不能是那个毛头小子以一人之力杀了那么多的杀手吧。”
这事一想就不正常。
他出门多年去的是道观,念的是道经。
不是去练什么绝世神功去了。
就算真的有什么绝世神功,就凭那小子的身板,能练的成?
“这不能。”大司徒说,“我前些日子在东宫门口见了那孩子,脸白的哟,跟鬼似的。”
薛将军发出低低的笑声。
大司徒接着道:“他见了我还咳了口血出来呢。看着确实是命不久矣了。”
薛将军赞同:“国师预言的总不会出错。”
大司马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其实,若是那孩子真的成长起来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
“好个屁!”
“司马兄,你怎么会这么想?”
“呵。”
其余三人齐齐反对。
薛将军是完完全全的三皇子党,大司徒支持的是二皇子。
大司空和大司马一样表中立,但这不代表他认可太子。
大司马眯着眼睛,从火炉里掏出一个红薯:“来,我们不说这事了,吃个红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