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格外短暂，时间飞速流失。

谷外两军交战已经熄停。

清晨，薄雾未散，姜千年来到教门外，血腥气味扑面而来，尸身遍地，战场上满地浪迹，烽火硝烟。

打了一夜的丈，几乎没有合过眼的虎大，见到姜千年起身相迎，浑身透着兴奋，没有彻夜不眠的疲惫。

“教主。你怎么来了，这里血腥味中，您还是少来比较好。”

姜千年扫了眼周围，教中的侍卫满身疲惫，坐在地上吃着派发出来的早膳馒头，脸上乌黑，上面都是泥泞和血液掺杂在一起，目光所及处都是战了一夜的将士。

他们狼吞虎咽一般往嘴里塞着食物，视线回转。虎大身为领军的，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全身上下都是泥渍血污，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去休息，顺便传达下去。”姜千年对虎大吩咐道，不止是他，还有为鬼教而战的将士们。

“好勒！”虎大将手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向姜千年告辞后转身离开。

莫言正在听手下交代战况，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以至于旁边汇报昨晚战况的人格外小心翼翼，深怕护法突然发威。

“怎么了？”姜千年问道。

莫言拱手道：“教主。”

“昨晚我们损失近两百人。”平日里的莫言一向没个正形，但是到了拿手领域，立马严肃对待。

木门大开外尸野满地，里面就有两百位是她鬼教的人。

姜千年沉思时，一席白衣映入眼帘。

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都穿着白色的衣袍。

“你要离开？”姜千年看着向她走来矜贵清雅的男人。

“嗯。”白时卿点头，昨夜那人告知京中有要事需要他去处理，所以他现在必须离开。

昨夜姜千年也识破了她的目的，他也不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