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有王雅丽,俩人轻松把张凤英揍趴下,现在丁香一个人,战斗力直线下降,挨了不少下,头发也乱了,眼睛也乌青乌青的,脸上,手臂,脖子都被抓的一道道血痕。
陈冬冬大叫一声,就上去帮忙。
母子俩再一次占了上风。
“住手。”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陈建平听到动静出来,一看这场景,只恨自己怎么没晕过去,闹成这样简直太不像话了。
陈蜜也出来了,站在屋檐下,但却没开口阻止,只是冷冷的看着,目光像淬了寒冰,犀利尖锐带着压迫人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陈建川不知何时站在了陈蜜的左手边,也没说话,兄妹俩的眼神格外的相似,冷冰冰的,不过他看向张凤英的眼中多了一丝失望和厌倦。
丁香听到自家男人的声音,吓的一个哆嗦,飞快的跳起来,讪笑着告状:“不怪我,是张凤英她骂冬冬是野种,杂种。”
陈冬冬也迫不急的的告状。
张凤英根本不承认,只是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哭诉是丁香故意欺负她,不把她当人对待。
其实院子就这么大,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清楚,眼睛又不瞎。
“给我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陈建平恼怒不已。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丁香暗骂一声晦气,但一想张凤英更吃亏,那她就是划算的,于是美滋滋的带着陈冬冬走了。
王雅丽暗中朝陈宝使了个眼色,陈宝立刻跟着离开。
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下张凤英一个人了,她也哭不下去了,只是干巴巴的哭嚎,暗中斜着眼去偷看大伯子和小姑子,一看到陈蜜的眼神,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张凤英。”
陈东山双手背后从里屋出来,兄妹几个自动让来门口的地方,站在两旁。
事情闹到这一步,也用不着再缓和了。
这种儿媳妇,在家多过一天都是煎熬,对儿子都是折磨。
陈东山心疼的看了小儿子和闺女一眼,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你回你娘家吧!我们陈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明天我会带人去你娘家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去民政局去办离婚证。”
这个年代,农村离婚可不是去办个离婚证那么简单的,首先要去村委会打申请,跟村长说清楚离婚缘由,还要和家里的兄弟姐妹都要通知到。
这年头,离婚就是撕破脸了,一个协商不好就要大打出手的,谁家兄弟姐妹多,谁家拳头硬,就说话算话。
像陈东山出面的话,处理方式与陈建川自己处理,又完全不同了,想要不被人戳脊梁骨,还要把当初俩人结婚时的媒人也喊着。
陈东山是个老实人,干不出来把儿媳妇赶出门就不管的事情。
既然说了会带人去张凤英娘家,那就表示愿意赔偿,绝对不会让张凤英净身出户的。这种处理方式,大气,漂亮,干脆,说出去也占理,陈建川会得到所有人的支持,离婚也不会影响名声。
为了儿子的名誉和前途,就算是吃点亏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