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秦妈妈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别为难她了。
是啊,徐少爷,老身不是百花坊的主事人,真的做不了主啊,还请徐少爷体谅则个。
老鸨继续哀求,徐怀安一时没了主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休突然忍不住插了句嘴。
连卖身契都拿出来了,百花坊依旧敢不放人,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魏子渝诧异地看了梁休一眼,抿了抿粉唇,歉意说道:因为,奴家之前,为了请求主事帮忙找亲戚和牙子,签了一份契约。
什么契约?徐怀安忙问。
契约就是,一旦奴家翻案,获得自由,仍须为百花坊工作一年,以偿还这三个月,百花坊在奴家身上的花费。
花费?这三个月来,你顶多吃喝他们一点,能有多大花费?
徐怀安实在不明白,这三个月,百花坊到底付出了多少?
需要魏子渝舍弃一年的自由偿还。
话可不能这么说。
他的话音刚落,便被老鸨接过去:徐少爷,实不相瞒,魏姑娘因为底子好,坊内是把她当头牌来培养的。
所以,这两个多月,请来教她琴棋书画的,都是有名的大家,收费极不便宜。
老鸨解释道:而且,主事的大人,确实派出去人手,帮魏小姐寻亲找人,这又是一笔开销
哼!
徐怀安豁然起身,重重地冷哼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钱?
他向梁休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随后回头道:说吧,我需要付多少钱,才能带子渝离开?
梁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不帮不行了。
他上前一步,探手入怀,淡淡道:秦妈妈是吧,请开个价,我家公子不缺这几个钱。
徐公子,你其实不必这样的,这是奴家自己的选择
魏子渝大受感动,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徐怀安毅然摆手,正色道:不行,你救过我的命,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从这个火坑里拉出来,区区一点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梁休扯了扯嘴角。
卧槽,这话够豪气。
敢情银子不是你的,花起来不心疼是吧?
没想到,老鸨却苦笑着摇头:徐少爷,老身说过了,这不是我能做主的,所以,老身开不了这个价。
而且,老身知道主事的性格的,他既然花了这么大力气在魏姑娘身上,没有意外,是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怎么办?
徐怀安愣住了。
如果连银子都赎不回人,那不是逼自己强抢吗?
倒是梁休,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笑问道:敢问秦妈妈,什么意外发生,你们主事人才会放人?
老鸨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百花坊里有个人,只要她发话,比主事人都还管用。
是谁?
百花坊头牌,人称京城第一美人的羽卿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