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的摇了摇头,似乎觉得那时候的刘夏很无聊一样。
江河想了想那家书店,记忆中似乎确实听过刘夏说书店类似的话来着,又似乎没有说过,但无论怎么样她对刘夏的事情都挺感兴趣的,想起王珍珍刚刚说的话,便又接着问道:“他那时候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时候他还在读大学吧,大学住宿,自然没有住在这里了。”王珍珍摇头笑了笑,其实她对刘夏并不太熟,也只是普通住户的关系,对他自然也就不怎么感兴趣了,只当作是个普通的男孩子看待,所以这些事情大多都是寻着记忆里说的。
“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他父母还没有搬走,楼上还有两个租户,住了一两年了才都慢慢的搬走了,实在说来其实对刘夏没什么印象,偶尔见次面的还不如楼上楼下来的熟,也就最近一年他搬到这里住了才渐渐熟络起来的。”
也是最近几年发展实在太快了,仿佛短短连三年的时间硬生生的跨越了七八年一样,原本还算是比较热闹的连城一下子就焉了下去,五条街也变得冷清起来了。
和江河说的几句话似乎是让王珍珍想起了好几年来的时光,又渐渐的陷入在自己的回忆之中,反倒不介意和江河多说说这里的事情。她到也看出来了,江河不是对连城的事情感兴趣,显然是对那楼下的男人有兴趣而已。
王珍珍忽地觉得有些好奇,疑惑的看向江河,“你不是连城的人吗?为什么很多连城的事情都不知道?”
江河顿时有些慌了,剁着菜的手都抖了下,生怕一会儿暴露没抓稳刀,想也没想借口便开口说道:“刘夏说……哦,我是连城的,但是后来不在连城长大,所以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想着差点就说顺嘴露陷了,江河忍不住的抹了把汗,觉得掩掩藏藏的实在太难了,看了眼那手法娴熟揉着面团的王珍珍,江河酝酿了一下干脆转个话题询问道:“珍珍姐是来这儿住以后就开始做包子的吗?看你做的挺熟练的。”
王珍珍‘噗哧噗哧’的揉着面团,两手上下用了摁了几下,沉默了会儿后才低吟道:
“我也才做了连三年而已,原本住在这里就没有打算出去工作的……才刚刚怀上泡泡没几个月怎么可能跑出去工作,之后又还得照顾泡泡……一堆的事情。
来这儿是等人回来,后来等不到了,自己不出去工作挑担子谁去挑?所以泡泡两三岁以后我就出门去工作,做来做去最后就在路口开了间早餐店了呗。”
江河听得出来中间的部分似乎像是个很悲伤不愿意回想的故事,但珍珍姐却好像并不在意一样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只不过语气和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是落入了她的眼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水雾。
水雾横起,声音还带着弱弱的哽咽,江河知道这话题好像不太对了,便又连忙转着别的话题说了去。好在王珍珍先前似乎只是想起来不好的事情而已,并不在意,两人还是又说有聊的说了一下午。
黄昏晚霞,日落西山,当王珍珍的面团发酵好了,江河的菜也剁好了,王大厨便带着笨手笨脚的江河上路了。
两个人一边家长里短的聊着,除了江河刻意避开的男女感情外,似乎无话不说,一边又揉着面团坐着包子。江河便搬了张木椅子紧紧靠在王珍珍的身旁,学着独特的现代手艺。
江河在楼上包着包子,楼下的刘夏孤零零的靠在沙发上,低头看向桌子上那写了一个下午不到两千字的文章,第一次觉得身边空空旷旷的极其不适应,连写东西的兴趣都没了。
就江河离开的几个小时,他便觉得身边安安静静的仿佛生活无趣了很多,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紧闭的门,像个盼着丈夫归来的小娘子一样,让他忍不住的挠了挠头,低声呢喃了句:
“我这是着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