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可”,楚靖卓从门外走来,行了一礼,才继续道,“母亲这会儿进宫,太后若是放了妹妹出宫,岂不是让人觉得咱们楚家逼着太后放妹妹出宫?若是太后不肯放妹妹出宫,那更是白跑一趟了。”
“你说的不错,可我一想到你妹妹,心里就放心不下。
卓哥儿,你妹妹她不曾在宫里住过,你却是知道的。
那地儿人多眼杂,是非繁乱,她那性子必会觉得不舒服,若是那位有心磋磨,只一个皇后的身份,便能让你妹妹吃不少亏。”
“儿子知道”,楚靖卓微微叹了口气,“儿子也担心妹妹。所以,儿子觉得,母亲您更应该去一趟黄家。”
“黄家?你的意思是让灿......丽婕妤照拂下小鱼儿?”
“正是,儿子听闻丽婕妤颇为受宠,若是丽婕妤能照拂一二,想来妹妹日子会好些。
妹妹那边儿安顿了,咱们也能找时间帮妹妹洗脱冤屈。”
“好,我这就去黄家。”
“那儿子就去找怀瑾了。”
“也好,怀瑾办案一向神断,有他在,此事定能很快水落石出。”
楚夫人说完便去换衣裳了,楚靖卓也匆忙赶去刑部。
君璟言听完了楚靖卓的话,眸子闪了闪,冷笑了声,“当真是好算计,皇后娘娘多么贵重的身子啊,竟也舍得拿自己做筏子来算计阿瑜。”
“你是说......苦肉计?”
楚靖卓愣了愣,脑子也转过了弯儿,“也是,她不过是吃几日苦汤药而已,若是能让小鱼儿被问罪,可不是值得吗?
还真是秦家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人,小鱼儿不过是入趟宫,这就被算计上了?
也不知道这是几时想好的主意?
呵,若哪一日她拿太子做筏子我也不意外。”
“我估摸是临时起意,毕竟阿瑜之前可不曾用什么木子香,这木子香还是两日前出去买来玩儿的。
苦肉计的确是个好计谋,可惜了,她太高估自己了。
虽说她是一国之母,可在皇上和太后心中,算得了什么?”
君璟言放下手中的卷宗,“大哥莫要急躁,此事我既然已经知晓,必不会让阿瑜受委屈,裴赤——”
“属下在!”
“速速联系宫里的人,给你一个时辰,我要知道宫里的情况。”
“是!”知道情况紧急,裴赤再没有往日的嘻嘻哈哈,严肃地应了差事,转身就离开了。
楚靖卓心里也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定然是无法制定计谋的,尽管他心里十分担忧,却也强迫自己耐着性子坐下来等。
君璟言则安然坐着继续卷宗,瞧着模样还挺仔细,倒像是跟没事儿人似的。
没一会儿,楚靖卓就看急眼了,“怀瑾,我妹妹可是被困在宫里了,若是一个不好,这盆脏水就泼她身上了!你还有心情看卷宗?”
“不然呢?”抬眼,君璟言眸子中一片冷静,“大哥真得好好磨磨性子,得亏大哥没上战场,否则定力不够只会吃败仗。
此事急也无用,阿瑜的安危我自然也是记挂的,不比大哥的担忧要少,可一切必须等裴赤将情况问明了才好说。”
“少和我说大道理,我能不懂这些?”楚靖卓着急地看看门口儿,以手握拳,捶了下手心,“哎呀,裴赤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去了多久了啊,怎么会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