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小叔叔和鹤音叔叔呢!”
她没有回答好,也没有说不好……
承诺这种缥缈的东西,她不敢轻易许下。
但,她不愿云潺为了她,暂时搁置他的计划……
云潺璀璨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
一旁,谢宁笑得眉眼灿烂:“好了云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杳儿,有我们呢!
你回楚国,可要抓紧把自己的事情做完。
届时,海清河晏,天下安宁,我便携了兄长,带上小杳儿去找你玩儿。”
云潺难得的郑重。
他站直了身子,弯腰行礼:“鹤音先生,宁叔,杳儿和千岁,就拜托你们照看了。
待楚国事了,云潺定亲自去接你们。”
“叫什么宁叔?”谢宁只想轻拍云潺脑袋,提点道:“叫小叔叔。”
云潺耳尖微红。
元杳脸有些发烫,轻咳了一声:“小叔叔,鹤音叔叔,云潺就快离开了,以后,你们单独住在这朝云宫,会多有不便。
过两日,我随便寻个由头,把你们接入千华宫吧?
这样,你们进出也会方便。”
谢宁看向鹤音:“师父?”
鹤音颔首:“好。”
两日后,谢执来问元杳借暗卫。
早早的,京中世家公子之间就在流传,说平南王府世子谢执,找了好些个伸手了得的护卫。
一时间,京郊禁军大营热闹极了。
不少习武的公子,雀雀欲试,都想上场比划几场。
大清早的,怀遥就把小穆思交给了林贵妃照看,而她,则一身轻松,约了怀柔,又来约元杳。
三人,一起乘了出城的马车。
临近九月末,京城气候已经凉了下来。
马车内,汤圆枕了元杳的绣鞋,睡得正酣畅。
怀遥掀起马车帘子,往外瞧了一眼,咂舌道:“今日,出城的人好多啊!
这些,全都是去看热闹的?”
元杳往外看了一眼。
那些马车,上面都印了各家的徽记。
她无奈道:“这些人,惯会凑热闹。”
怀柔温声道:“父皇身子不适,这两年都未举行秋猎。
难得有这样的热闹,他们自然不肯放过。”
“这么一比,还是北狄好。”怀遥放下车帘,眉眼飞扬:“北狄逢年过节都会举行各式各样的活动。
平日里,也可和友人一同聚会。
赛马,骑射,跳舞,摔跤……别提多热闹!”
怀柔瞧了怀遥一眼,神色温柔:“我们的怀遥,在北狄真的过得很自由快乐。
看来,昊烈对你的好是真的。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皇姐,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吧!”怀遥扬眉道:“我又不是吃素的。
若昊烈对我不好,我就宰了他,当那垂帘听政的太后!”
“噗……”
怀柔和元杳相视了一眼,笑出声。
一个时辰后,马车畅通无阻地进了禁军大营。
禁军大营,围墙足有十米高,修成铜墙铁壁模样,黑沉沉的,仿若巨兽之口。
明明深在深秋,却让人有种进入隆冬腊月的肃杀感。
马车一停稳,穿着黑色劲装,绑了高马尾,手腕戴着护腕的谢执打马而来。
他跳下马来,笑得意气风发:“小杳儿,今日来了许多纨绔,把你暗卫都借我一用。
今日,本世子要好好挫挫他们的阴柔之气!”
元杳掀开马车帘子,好奇地问:“残风和破月,你也要么?”
“要!”谢执笑声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