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战时,他还是师傅身边的小弟子。
他只记得,那女子一身红衣耀眼,笑得美艳不可方物,手持着血魔剑,仅一己之力,就将师傅击退数米远,逼得不留毫无退路。
可现在,他根本不能将这两人联系起来。
不像,哪里都不像。
就算是同样的脸,也少了一丝邪魅。
更何况,江清婉亲口告诉自己,她的本体是灵芝。
难道,是因为六分灵识的缘故,痴傻了?
一想到她央求着自己,不要吃了她,步西明就觉得好笑的紧。
这女人,真当自己馋她身子?
步西明抬手,随意的撑着绝,微微侧头,瞧见师兄似有心事,轻轻掐算,便笑了出来:“那凡间的小皇孙又刁难你了?”
乌木子拧着的眉头霎那又紧了些,他看了步西明一眼,几度欲难张口:“太子殿下被妖女迷惑,要我将她带回!”
可江清婉不是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能再回凡间的,如此,倒不如留在步西明身边,最为妥帖。
“你既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暂且,就留下吧。”
她怕夜非麒讨厌自己,如若如此,就算嫁进太子院,不得恩宠又有什么用!
镇定下来,谣歌又仔细地环望了一眼,这屋子里空荡荡的,确实不像有人来过。
就在她松下心来的时候,阿露拉了拉谣歌的衣角,眼神示意了床榻的方向。半垂的纱帘,细腻的褶皱。
谣歌顿时眼眶红润,却还是笑道:“这些奴才,怎么连殿下的床榻也不收拾,歌儿替你整理一下吧。”
说着,就径直朝里走去,细腻的指甲,掐到了肉里,她走的快速,生怕夜非麒阻拦,猛然掀开了床被却空无一人。
怎么会?
“谣歌,你越界了。”
夜非麒的声音,冰的像是一潭冷窟窿。
谣歌吓的连忙跪了下来,那一声扑通,江清婉看的都觉得疼。
“太子殿下,谣歌只是想,想替您收拾一下,请您不要降罪。”
夜非麒端坐在那,丝毫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就让她在那跪着!
要不是今日她莽撞行事,父皇也不会给自己指婚,如今,皇令已下,再想收回堪比痴人说梦。
就算夜非麒不愿意承认,谣歌也是要进太子院的人。
“降罪?你何罪?”
“是擅自挪动太子的寝榻?还是在宴会上逼我娶你?”
“太子殿下!”谣歌怕了:“臣女,只是爱慕您爱慕的紧,并没有逼迫之意。”
“没有?”夜非麒冷笑一声,吓的地上的人,更不敢吱声。
自古君臣一家,丞相何等人物,若是今天父皇不许,朝堂之上,又会是什么境况,这女子岂是爱慕,简直是心机颇深。
“殿下,殿下请您宽恕小姐吧,小姐对您是真心的啊,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看见有别的女子进来,才多了嘴,小姐是心里难受,才想着看一眼。”
“殿下,要罚,就罚我,小姐,真的是对您痴心一片,日月可鉴。”
因为我?
江清婉睁大了眼。
她细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又看了看自己。
莫不是好心办了坏事?
“在宫里,嚼舌根是大罪,阿露,你说,我是先拔了你的舌头,还是先打你板子,直到皮肉开绽,再丢进万人坑?”
这人,怎么榆木脑袋,冥顽不灵!
阿露吓的大气不敢出,连连磕头,那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