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声音小一点!”他可没真的打算把她交出去。可眼下,她的声音要是引来了旁人,可就说不清了。
“你凶我!”
你自己抓了我,还凶我!
江清婉越想越委屈,为了任务偷药,为了友情归还。如今她正骑虎难下,左右两难,步西明还要惩戒她,自己真是太惨了吧。
“我,我没凶你。”男人清逸俊郎的脸此刻正不知所措的拧巴着,他叹口气,作势甩了甩袖子把江清婉放到了地上:“这么大的人,哭什么哭。”
“你这么大的人,还不是一样欺负我!你明知道我最害怕乌木子了,呜呜呜——”江清婉揉着眼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大有一副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没有。”
谣歌面色惨白,她的一双手局促着:“殿下,是不是因为,阿婉姑娘?”
除了她,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别人。自古帝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谣歌虽然不愿,却还是没有办法,临走前丞相就已经交代过她。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内不比家里,她切不可再任性妄为。
“殿下,您如果真喜欢她,大可以纳入宫里做个侧室,殿下喜欢的人,谣歌一定会如亲妹妹一样对待她。”说着,她颇有讨好般上前,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夜非麒的胳膊:“殿下,夜深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谣歌看向男人,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夜非麒就会动怒。可显然,他已经是很不痛快了。
“侧室?”夜非麒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你会心甘情愿让她给我做侧室?”
这女人,看似柔弱,实则要强的厉害。
一介女流,可以公然在皇帝与大臣面前要求赐婚甚至不惜为婢也要留在他身边。谣歌明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算不顾婚事,顾着丞相,父皇都会卖这个脸。
看似请婚,实则逼婚!
她这点小心思,夜非麒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更何况他压根不想娶。
“就算你愿意,阿婉不愿,我也不会答应。”他心里清楚得很,谣歌入宫,自己与江清婉就再无可能。
“今夜,你就在这休息,我去书房睡。”夜非麒厌弃的甩开谣歌抱着自己的手臂,说完,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殿下!”谣歌惊呼一声,她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抱住了夜非麒的腿,上前挪动了几步,紧紧不愿松开,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今天是我们大婚,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若是让其他宫女知道,新婚之夜我就被弃,在这宫里我还怎么做这个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
夜非麒一听见这个称呼,脑子里就像炸裂开般。他猛地抽回腿,让谣歌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逼婚就算了,还要我与你同床共枕?”夜非麒心口窝火,他就像一个软柿子被人拿捏着,堂堂太子,还是第一次吃这个憋屈:“我告诉你,要么安分守己,要么,就滚出去!”
纵是到现在,她考虑的也只是自己太子妃这个身份而已。这样的女人,在他身边?
极端又让人厌恶。偏偏,谣歌是丞相的女儿,他贵为太子就要担着这什么狗屁责任。
可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不到。
夜非麒大病初愈,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这会儿不过刚动怒,他就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你好自为之。”丢下一句话,夜非麒就要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