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本是结伴来的黄州府,可是刚到不久就被杀手冲散,苏之南就此下落不明,秦斯郢一度以为他已然遇害不在人世,为此还暗自神伤了许久,如今乍一相见,不可谓不欢喜。
“说来也是唏嘘,我与秦兄一同来到黄州,原本是想要调查黄金被劫的案子,却没想到刚到就被杀手冲散,我也受了重伤,昏迷在了郊外,幸得附近的农户所救,这才捡回了一条性命,这些日子这些日子我都在郊外的农户家养伤,想着等伤好了便来寻你,结果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见你的半点踪迹。苏之南说着朝秦斯郢拱了拱手,语气也是不胜唏嘘。
秦斯郢闻言皱了皱眉头,拉着苏之南进了客栈坐下,还立马让小二温了一壶酒来,又准备了两碟小菜,两人慢慢地喝着,竟满心都是重逢的喜悦。
苏之南与他同朝为官,又相识多年,多少是有些情分的,如今劫后余生再相逢,两人的心头自然都有些激动。
“今日若不是在路上偶然遇见了玄城,他告知了我你的去处,而且还寻不到这客栈来,你我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相见。”苏之南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里依旧满是唏嘘。
“且不说这个了,苏兄身上的伤可否痊愈了,不如我明日里叫人几个郎中来,再好好为苏兄诊治诊治。”秦斯郢见苏之南面色有些憔悴,人也清瘦了许多,不由得有些担心,连忙开口说道。
“不必了,我身上都是些小伤,在郊外已经养了许久,早就不碍事了。”苏之南摇着头拒绝,眼里却又带着担忧之色,似乎还有什么未解的心结。
秦斯郢瞧着他有些不对劲,便又连忙举起了杯子:“苏兄这愁眉苦脸的,可是有何忧心之事还未解决?”秦斯郢抬起头看着苏之南,忍不住开口问道。
苏之南闻言皱了皱眉头,半晌才开口:“以我此了次来黄州原本是为了查黄金劫案的事,可如今过去多日,你我双双负伤不说,黄金劫案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如何能让人不焦心呢?”
苏之南说着皱起了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焦灼不安的样子。
秦斯郢听着嘴角却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若是为了这事,苏兄便不必再担忧,黄金劫案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说着他便。趁着面前的人举起了酒杯,言语之中颇有宽慰之意。
“什么已经了了吗?多久的事?都怪我受了伤,当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苏之南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着秦斯郢,眼里满是惊讶之色。
秦斯郢见状便同他细细地讲了一遍落霞山庄的事,连同徐重的死也一同说了出来。
苏之南听着既惊讶又感慨,说着便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才渐渐有了困意。
秦斯郢不放心苏之南一个人,便用吩咐店小二给他腾出了一间房来,两人道别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深夜,客栈的屋顶上,一抹黑影飞跃而过,直直向着远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