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喆又一次安慰他,“凡事往好处去想,也不是没有别的可能。”
“还有别的可能?!”
安慰又一次的打出了暴击。
宫喆无辜的耸耸肩,笑眯眯的看着他,“就是小明跟你提的,鬼神作祟。要知道,死人找上活人都是有原因的,你得从自己身上去发现。”
云长歆:“……”
可算是知道宫明神神叨叨的毛病是跟谁学的了。
“还有就是……”
“你又想到什么了?”这个“又”字被咬的极重。
“这回没有那么复杂。”安抚主公已经成了宫喆的习惯,而他同样习惯了不深究安慰起不起作用,“我在想,会不会是哪个姑娘对你芳心暗许,所以假扮成你妻子的样子,留在你身边?”
云长歆:“……”
可算是知道宫明说话不着调的毛病是跟谁学的了。
无力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云长歆苦笑道,“我现在真后悔来找你了,糊涂点有糊涂点的好处。”
宫喆抿唇轻笑,“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件事未知因素太多,牵扯到多方势力,一一排查是不现实的。还是尽早从她身上入手,虽然有可能打草惊蛇,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幽州可是你的地盘。”
这倒是真的,云长歆在幽州的根基很稳,不论是谁要与他为敌,都不会有半分胜算。
宫喆的一番话好似阴天里的大风,只一过,便透彻了朗朗乾坤。云长歆心中清明起来,望着宫喆从容淡笑的样子,忽然不爽起来,“这话你应该放在一开始说。”
非得把所有可能性都给他罗列一遍,不是成心的是什么?
宫喆笑着,肩膀轻微抖动,笑罢,也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并不否认有我们认知以外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觉得你该考虑一下,叫绯月来一趟。”
所谓认知以外的事,指的就是鬼神之说,而绯月,正是云长歆帐下唯一一个通阴阳的人。
云长歆锁眉,片刻后摇了摇头,“路上太远了,一去一回要三个月,她离京一趟也不容易。我看咱们还是先观察一阵,万一无关鬼神,也省得她白跑这一趟。”
宫喆点头表示遵从,又问,“需要林鹏飞帮你审么?”
以往这边抓到叛徒或是奸细,都是交到林鹏飞手上。大家都说,这世上没有林鹏飞问不出来的信息,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先把那女人交给林鹏飞审,审不出来再让绯月看看,基本就可以见分晓了。
可云长歆却摇头,“会吓着她的。”心想那都是审问细作用的手段,一个姑娘家如何消受得起?
宫喆眼中划过错愕,狭长的眸子精光一闪,微微弯起,“她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她啊……”
说来有趣,云长歆的第一反应是——傻。那丫头的城府太浅,可以说是半点心计都没有,直接把心思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盘算什么。
可她身在数里外烧了翠微园,还让他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又恰恰说明了她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