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姑娘对唐锦告以实情,是事先与主公商量好了?还是说,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向芷遥实话实说,同时担忧自己先斩后奏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南宫洛洛点头,沉思着,“所以说,姑娘昨天叫我们都出去,那个时候,主公就知道姑娘是要跟唐锦表露身份?”
对呀。
向芷遥不明白南宫洛洛问这个做什么,就单纯的点头。
南宫洛洛又问,“那,在主公说他自己也留下来的时候,姑娘你也猜到,他的意思是要以真面目示人、亲自说服唐锦?”
向芷遥继续点头。
南宫洛洛眼中立刻升起一抹惊异。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向芷遥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昨天她和云长歆的默契,确实太超常了一些。两人都是在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猜到了对方想要干什么。
“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和主公这样默契。”南宫洛洛感叹道,“即便是楚姑娘,也从未如此准确的猜到过主公的心思。”
“额,情况特殊吧。”向芷遥一下子有些尴尬。
南宫洛洛却神情异常认真,“可主公也从未如此准确的了解一个女子的心意。”
“……”
向芷遥不知该说什么。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能跟一个人有默契是好事,可这人偏偏是云长歆。
“心有灵犀。真是怪事,我得告诉他们去。向姑娘,多谢相告了。”南宫洛洛笑着,策马去跟同僚分享趣事了,留向芷遥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行人的马都是上等的,这一下午就走了五十里路,夜间就宿在野外。
其实他们也可以找客店,但假的身份用起来毕竟是有风险,况且他们觉得时彦给他们用的易容工具,根本不透气,憋的难受。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时彦想走,因为这里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云长歆道,“还是先跟着吧,到那边说不定有你的用武之地。”
于是时彦留了下来,但不是跟着大部队,而是和南宫洛洛耳语了几句,就径自牵着马走了。
对此,云长歆和他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向芷遥好奇,但却忍住了没有多问。
她靠在一棵大树上,临近篝火,一边裹着毯子取暖,一边捣鼓手中色泽奇丽的石块儿。
“做什么呢?”
云长歆的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手一抖,手中小刀险些割伤自己。
“小心些。”云长歆皱眉责怪。
“抱歉。”向芷遥条件反射的说着,收了手里的小刀。她知道云长歆是上位者,在他面前拿着刀子终究是不合适。
云长歆倒对她这声抱歉很不满意,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冷么?需不需要加些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