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如果我料到此行这么艰难，我一定不带你来。”云长歆毫不犹豫的认错，顿了顿，朝向芷遥靠过去一点，压低声音，仿佛诉说天大的机密，“我自己也不来。”
“……”
向芷遥无语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后面。陈祈楠被他的下属带着，两人共乘一匹马。
陈祈楠现在的体力，单独坐起来都成问题。
“瑀川，要咱们大家都平安回幽州，你有多大把握啊？”
云长歆不假思索的道，“四成。”
“四成？！”向芷遥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小点声好不好！”云长歆让马靠近向芷遥那边，低声道，“一旦事成，收益很大，所以当时我觉得值得一试，这才出兵了。”
“……”
现在向芷遥的心情无比的复杂。她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深山老林里。
云长歆看着她神色变得惊慌起来，忽然笑得无比开怀，“逗你呢，我怎么可能为了救别人，把自己人的安危搭上去。”
嗯？
向芷遥一愣，继而长舒一口气。此时她也顾不得跟这拿她开涮的男人置气了。满心都是捡回一条命的激动。
看了眼她劫后余生的样子，云长歆悠悠的叹了口气，嘴角笑意一闪而过。看着道路尽头，平静的道，“而且……不论发生什么，我肯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突如其来的承诺让向芷遥愣了一下，继而脸上一阵子发烧，低下头来，支支吾吾的道，“我才没害怕！”
云长歆轻笑不语。
她想遮掩一下情绪，于是岔开话题。
“对了，瑀川，伏龙帮的那个姑娘，你真的决定留着了？”
云长歆拧眉，“这话从你嘴里出来，我怎么总觉得有种含沙射影的感觉。”
唔……
是你思想不健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你真的要听陈祈楠的意思，不杀她了？”
云长歆看她一眼，淡淡的道，“你若是不喜欢，我杀了她便是。”
这话让向芷遥吓了一跳，怎会想到云长歆话一出口就是要人命。惊悸之时，也忽视了他语气中突然掺杂进来的不悦。连连摆手道，“不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赞同世子的话。庄紫扉她真的挺可怜的，被兄长当做了一枚弃子。所以，你能不能不杀她？”
她说过这段话，云长歆好一会儿没有理会她。
向芷遥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不确定的再次开口唤他，“瑀川？”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