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长歆答应她,过年前把乔乔接回来。在那之后,没过几天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紧接着又是想方设法的流产。
她这个状态不适合见乔乔,她自己明白,也就没再跟云长歆提这个事。
其实现在云长歆把乔乔带回来,又何尝不是多找一个人看着她的意思。他很清楚她不会在乔乔在场的时候,做那种疯狂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在问乔乔最近在宫无咎那里学了什么。
乔乔在宫无咎那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向芷遥一直以为乔乔是拜宫无咎为师了,听乔乔本人说了才知道,根本没这回事。
两人之间存在教授与学习的关系,但并不是师徒,而且乔乔学的内容也是极为奇怪。
这半个月来,宫无咎一直在教乔乔一项技能——
下棋。
读书写字乔乔依然是一窍不通,却开始接触文人雅客的养老娱乐活动。
一时间,向芷遥都想让乔乔一辈子别再跟宫无咎见面了。她怕下一次宫无咎见到乔乔,改教乔乔钓鱼了。
云长歆也是头一回听到乔乔在那边都干了什么,同样吃了一惊,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无咎该不会是下棋找不着对手,要找个人陪他打发时间吧?”
“……”
这句话向芷遥没当回事,她可没觉得乔乔能学到和宫无咎对弈的地步。在她看来,乔乔去宫无咎那边住的这两个星期,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去玩了一圈。
“那你以后还想到那里去么?”向芷遥给乔乔夹了个干炸丸子,随后问道。
她想听到的答案是,乔乔以后不去了,没想到,乔乔极为笃定的点了点头,“去啊。先生给了我一个棋图,说等我解开了就去找他。我觉得我可以。”
说实话,乔乔说话的内容,向芷遥都没太听进去。她只注意到乔乔讲话时,脸上浮现出的那种自信的神采了。
以前,这种情绪在乔乔脸上从未出现过。
是因为去了宫无咎那里,所以才学会了?
向芷遥觉得惊奇,但又不敢确定,还想再问问乔乔关于棋图的事,探探他的口风,乔可乔却对此兴趣缺缺的样子。在向芷遥开口之前,就兴味十足的转移了话题,“遥遥姐姐,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你的,还是你和瑀川哥的?”
乔乔年纪小,又有童年缺失的缘故,对很多事情的理解都是欠缺的。并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如果是问一对儿正常的夫妻,该是怎样的尴尬。
他其实只是想知道,芷遥姐姐和瑀川哥是不是真是一对儿。
因为……
先生说,瑀川哥哥和遥遥姐姐要是真在一起,他就有酒喝了。
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他们两个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关系。
“不一……”
“当然是我的,不然还能是谁的?”
向芷遥一句“不一定”都没说完,就被云长歆打断了。
她皱眉看他,用表情询问云长歆,为什么不告诉乔乔真话。但云长歆根本没看她,就像是感受不到向芷遥的注视一般,佯怒的瞪着乔乔,“你小子该不会是以为,你遥遥姐姐还能喜欢上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