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挺危险,是如果没有时彦喂她吃的药,或是时彦路上耽搁半个时辰,她这孩子都会掉。
“之后要注意什么?”
“没什么。就怀孕通常注意的那些点,不过她吃了药会睡上一阵,你知道的,那种药会引发其他症状。”
云长歆略微颔首,“多谢,你可以走了。”
“……”
时彦看了看手里的茶杯,他大老远的过来帮忙,连一杯茶都没喝完。没好气的看着云长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现在发现为时不晚,赶紧走。”多年的交情让云长歆非常了解时彦,连带他的所有心思,便坚决不能让他跟向芷遥多待。
时彦挑眉,不紧不慢的又喝了口水,“她手上的伤你不管了?留疤不要紧,万一感染了影响胎儿。”
云长歆这才想起来,向芷遥手臂上还有伤。“告诉我用那种药。”然后赶紧滚。这句话他没说出来,不过已经在脸上通过神情充分的表现出来了。
时彦实在是无语,站起身来,“芷遥跟着你这种人,真的是够委屈。先洗伤口,完后用蓝色的那瓶,两个时辰后用水洗一遍,换绿色的敷上。”
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州宰府的大门,抬头望见蔚蓝灼目的天,忍不住自嘲的牵了牵嘴角。“命,真的是命啊。”
时彦回了平宁府,就跟他的小药童抱怨云长歆是个怎样没节操又不要脸的货色,吐槽的一个时辰。
万万没有想到,还有更无耻的事情等着他。
他半夜里睡得好好的,又一次被侍卫敲门敲醒,说向芷遥又有别的情况。
一时间时彦都想骂娘了。该吃的药都吃了,该嘱咐的事儿也嘱咐了,真想不出来云长歆还能有什么理由把他叫过去。
云长歆没有回府,就在州宰府守着向芷遥,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就把公文搬到床边来,本想一边办公一边守着她,可结果愣是一眼正事儿都没看,全在盯着她了。
云长歆不禁觉得自己好笑,她昏睡的时候都能盯着她出神,如果是她醒着的时候,他岂不是什么都别干了?
忽然想起年前,她住在榕客斋,他办公的时候,她就抱了书坐在他对面,拿着栗子咔嚓咔嚓的嗑。
那时候他的确是几乎一上午什么都没干。被她发现了他在偷觎,她也不生气,就拿了刚剥好的栗子强硬的塞进他嘴里。
自从发现了自己怀孕,向芷遥的脾气一直息怒不定,或许单单是对他一个人,时而热络,时而淡漠,时而仇视。云长歆完全摸不懂她的心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现在向芷遥昏睡着,他就这样看她她也不会发现,云长歆索性丢了公文,靠在床框上,静静的看着她,直到星斗高悬。
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眉头略微皱一下。每当这个时候,云长歆都觉得她是要醒来,便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自己把她吵醒。
可她却没有醒来,而是略微舒展眉头,继续沉沉的睡下。大约是梦中的某个情节让她难过,即便舒展眉头,脸上的神情也算不上是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