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念慈聊天至此,漫颐竟已第三次脸红,她语塞半晌,不知该如何回复:“这……”
念慈嗤地一笑,柔声道:“别拘束嘛,你与前面那些人有着嫡庶之分,说体己话容易遭她们奚落,可在我这个妾室面前,但讲无妨。”
漫颐吞吞吐吐道:“我……我喜欢那种性格潇洒,重情重义,最好还会些武功的男子,毕竟我也是出身武将之家,心里还是比较崇武的。”
她的描述,让念慈的脑海里,忽然显现出则安的身影:“你喜欢的男子倒挺像我兄长,只是他现在下落不明,否则我一定将他介绍给你。”
漫颐连忙道:“快别闹了,我也只是信口说说!欸?你刚刚说你兄长下落不明?”
念慈端正了神色:“是的,三年前我与他走失后,便再未见过,不过阿音在结识我之前,曾与他碰过面,知道他现在正驰骋江湖。”
漫颐察觉到她过往坎坷,便轻声问道:“走失?冒昧的问一句,孺人的亲人可都还安好?”
念慈神色微微一黯:“家门不幸,曾遭灭顶之灾,爹娘亲人都已去世了。”
漫颐见她情绪低落,便温声道:“没想到孺人竟是个苦命人。今日我蒙阿音姑娘杀蛇救人,又得你药方诊治顽疾,此等缘分,不如我俩结个异姓姊妹如何?”
念慈诧异,旋即笑道:“若能与漫咩将军的女儿结为姊妹,那可真是我莫大荣幸,我正愁身边没有知己说私房话呢。”
漫颐摘下头上的一枚发簪,递给念慈:“那就这么说了,这个发簪就当做是结姊妹的信物,赠与梁姐姐。对了,我是大夏天授礼法延祚六年十月生的,应该比梁姐姐要小吧?”
念慈接过发簪,笑意盈盈:“我原是东朝人,并不太清楚大夏纪年,只知我是东朝庆历二年八月生的,那年正值定川寨之战。”
漫颐思索须臾:“你若是定川寨之战那年生的,那就是大我两个月,那场战役是我阿耶领兵与东朝打的,他九月出征,十月回来的时候,我已在襁褓之中了。”
念慈露出几分喜色:“那你这句梁姐姐叫的,可真是叫对了,我方才还担心占你便宜了呢!”
箐儿道:“姑娘,宴会已经差不多已经过半了,咱们若再不归席,恐怕就要被人议论不规矩了。”
漫颐点头道:“确实出来的有些久了,梁姐姐,回去的路,我们主仆有些记不清了,你能不能领我们回去?正好路上还能多聊聊天。”
念慈道:“应该的,虽说成了姊妹,但毕竟不住一府,下次见面怕是得过好些日子了,我这便送你们过去,顺便我也远远瞧下宴会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