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时千的执念,虽然行错了路,虽然固执非常,但当看见江城那条路修起来的时候,又满眼泪水的祈求自己能否也去帮忙……
顾昭——他或许不会是一个征战四方的皇帝,他只想要一个海清河晏。
“这就是前辈搅乱绮都的理由吗?大顺六年积淀,若是绮都能因此被覆乱,这六年岂非都是无用功?”
那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民声如此之大,绮都只是其一。”
顾昭摇了摇头“是吗?”
面具人忽然意识到了些不对,他压下心里怪异地感觉“你什么意思?”
顾昭只是站起了身“前辈长我数载,论谋略见识,昭不及前辈,可论未雨绸缪,前辈怕是不如昭。”
面具人心下律动的很快,他在想自己有哪里没有想到,顾昭眼里温情不减“您与母亲的情谊我不知真假,我父亲对我母亲的一切我也将永远铭记,但,若前辈当真与母亲交好,便该知道母亲夙愿并非杀戮,您说得对,她确实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子,昔年母亲谆谆教诲,要昭成为天下人的光,彼时幼小,尚不知母亲何意,昭终日于小院中不见天日,天下与我又有何干,后来母亲身死,又几年,昭从大顺五洲十城,最后走到了江城,揽遍世间才若有所悟。”
“她从未把这件事留在心里,前辈。”
面具人咬着牙道“我没有骗你,当年确实如此,若非顾严算计,我们哪里能走到今日!”
“前辈陷的太深了……”顾昭轻轻地叹道“早在与你合作之时,我便遣人去了卢国,如你所说,我娘亲本名谢清妍,是卢国前国君谢修的长女,为上疆场才改名换姓,化名卢倾寒。
当年之事,个中细节你心里清楚。但我不想再论,只是,我已同现任国君说好,此后两国交好,这是他亲自写给我的信,你自己看看吧。”
顾昭把信往桌子上一放,卢国王室特供的纸张,旁人无从模仿,
而那字迹,面具人显然认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这……这不可能。”
他喃喃“他说过支持我的……”
“我许他大顺多年研究的种植之法,并且扩大两国互市力度,开放了我朝边境几个地点作为交点,这些年卢国也纷乱不止,她初登大宝,自然也要为千秋基业着想,收手吧,前辈。”
“或者我该这样称呼您,李新前辈。”
“趁大错未铸,收手吧。”
李新忽而大笑开,他撤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斑驳的脸,
顾昭瞳孔微缩,
李新的脸上疤痕交错,那分明是火烧出来的!
李新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嘴角勾起十分苦涩地笑意,那笑放在这张脸上,简直犹如林间鬼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