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心的温度传达到身上,慕君逸逐渐平静下来,夏云深这才慢慢说:“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别担心,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慕君逸刚开始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可怕,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慌乱的看向夏云深。
“没事你说,我听得懂。”夏云深笑着,她之前还接过比这更难交流的病人,所以对这些大概能猜出一二。
慕君逸咽着口水,喉咙中好像又刀子在刮一般的疼。
“昨、昨天,好恐怖,好可怕”慕君逸想起来还是止不住的战栗,又想起什么,说着看向自己的腿,“我是不是成了废人了?”
昨晚他亲眼看见他的腿……那么长那么粗的钉子,仿佛能够感受到全身骨头的震动。
“不会,你很好,以后肯定也能策马骑驭,我保证。”夏云深认真说:“你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相信我好吗,我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慕君逸眼眶噙着泪水:“嗯。”
刚刚慕君逸一番挣扎,夏云深有些担心腿上缝合的伤口,正要掀开盖着的布就被慕君逸叫住。
“你!你做什么?”慕君逸瞪着眼睛看他。
“这做什么的,我看看你的伤口开没开裂。”夏云深奇怪的撇他一样,在慕君逸窘迫的眼神中掀开了布。
慕珑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人面红耳赤,而罪魁祸首手中捻着布的一角,正仔细检查着他光着的腿。
“咳咳。”慕珑庭干咳两声。
夏云深闻声回头:“你来了啊?我醒来的时候都没见你。”
“嗯,去查了点事情。”慕珑庭回答道,走到床边说:“昨日的情况你是否都还记得?”
慕君逸脸色骤变,似乎不愿意再去回忆。
“虽然现在问你可能不太好,但是这件事牵扯定南王府,也算是让你好好面对吧,能不能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一下。”夏云深委婉道。
慕君逸咬着下唇,过了好一会这才点头。
“那晚我本来是要去找庭哥玩的,路上马车忽然失控了,一阵颠簸之后我昏迷了,再昏迷的时候就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然后那群人就对我用刑。”
说话之间,慕君逸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夏云深用力的握住他的,似乎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他。
“那个说话的人的声音很像庭哥,也一直自称本王,说的话我记不得了……”
夏云深越听越心惊,如她所想,这就是一场谋划,五皇子但凡出事,这件事就成了悬案,而一直成为矛盾枪口的定南王府肯定难逃其咎。
“但是那个人我敢确定肯定不是庭哥。”慕君逸肯定道:“庭哥看着我长大的,怎么可能会害我,而且那人听起来就很恶心,绝不会是庭哥的。”
慕珑庭明显一僵,随后眼神慢慢柔下来,伸手揉了揉慕君逸的头:“你放心,这个仇庭哥一定给你报。”
看两人气氛融洽,夏云深到桌前拿了膏子,正准备上手的时候被慕珑庭扯住。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