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夏云深欣然。
夏云深怀有身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前来道贺的人无数,但也有嚼舌根的,尚未成婚的女子居然坏孕了,但谁都不敢在明面上说。
“小姐,这群人真是太过分了,今早上我去那边洗衣服的时候,那群多嘴的婆子对小姐你指指点点的,真的是,他们知道什么?”翠芝气鼓鼓的从外头进来,没好气的说。
“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才这么说。”夏云深淡淡道。
“真是的,小姐你怎么不生气呢?那群人说的可难听!他们可是说……”到了后头翠芝又恹下去了。
“无非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个野种,说我不检点,该浸猪笼。”夏云深满脸无所谓:“翠芝你也应该知道她们只是因为自己没本事所以才只能在后面诋毁。”
翠芝嘟着嘴不满道:“可是奴婢就是气不过嘛。”
夏云深挑眉看她,忽然笑开了:“好了好了,知道了,你去给梦竹搭把手,待会开饭了。”
支走了翠芝,夏云深才看向正朝着这边走来的陈娅:“你来的倒是快。”
“这不是听见消息就来了,我之前就看你不对劲,果然是怀了,外头可是传的难听,你不打算出去澄清?”陈娅快步走到夏云深面前坐下。
“不必着急。”夏云深说。
“看你这么说,那应该是自己有办法,我就不掺和了。”陈娅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塞给夏云深:“好了,我就来看你一眼,你没事我就走了。”说着立刻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云深哑然失笑,陈娅这个性子她倒是喜欢,打开了手中的锦盒,是一只药玉做成的镯子,入手温润,整只镯子泡的跟火一样红,煞是好看,记得之前慕昀梁也送给了自己一只。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了吧。”如果不是在意,怎么可能百忙之中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亲自送一只镯子。
下午就有一条消息不胫而走,听闻深云大夫腹中的孩子是前夫的,之前的丈夫是数月前横死沙场,深云大夫才带着一家搬迁到了这里。
不少人为之惋惜,那些原本上门说媒的媒人也纷纷放弃,给一个怀有身孕的寡妇说媒,真是败德。
自然也有不少男子为之心碎,自己的心上人居然已为人妇。
风铃坐在屋顶上,听着婆子们左一嘴右一嘴的说着,起身离开。
“小姐,消息都传开了。”风铃从门外进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
屋内的人正写着什么,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嗯,那就好,辛苦你了,坐下喝点水吧。”
风铃听话坐下,倒了杯水几口灌下,又问:“小姐,你不是说不在意吗,怎么还让把消息散出去。”
“我是不在意,但我不允许我的孩子饱受非议,以后他出生之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夏云深摸上小腹,说道。
风铃挑眉,到底没再说什么,在她眼里,小姐就是第一位,不管小姐要她做什么,她都甘之如殆。
“风铃,你期盼这个孩子出生吗?”夏云深忽然问。
风铃心头一跳,不敢抬头,说:“我不知道,小姐,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