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更加苍老了，似若随时都会断气一般，软软地背靠在椅子上。
他头上带着类似发箍的东西，眉心处是枚血红色的晶钻。
这血色晶钻乃是禁锢神魂的法器，只要不是一品阳神，神魂之力就会完全被禁锢，宛如普通人。
这张永可是三品修道者，不防备他攻击人，也要防备他自杀。
以他苍老的身体，就算是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审案桌前，杨易和薛振武一左一右地坐着，马少军和张文斌站在他们身后。
杨易问道：“张公公，事到如今，你有什么想说的？”
张永淡淡看着杨易，许久才微微摇头，一副可惜地模样。
杨易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询问，因为一旦询问就落入对方的圈套了，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马少军性子比较急躁，他忍不住问道：“老太监，你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可是杨易，未来的超品种子，我不相信你没有听说过。”
张永用苍老的声音，缓缓说道：“杨易之名，我当然知道，可以说是自大周立国以来，出现的最富才华之人，本来自然是可以前途无量。
但很可惜，他错跟了昏君，将来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反倒是你们几个人资质平平，可以善终。”
薛振武脸色一沉，呵斥道：“张公公，蛊惑人心的话，你现在就不用多说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你在卧室中的暗室，也找到了蜃珠。
当初就是你利用蜃珠，搞出了先皇闹鬼之事吧，那一切不过是制造的幻象而已。
这蜃珠无比罕见，就连皇族都没有，你又是从何处得到的？
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这蜃珠究竟是谁交给你的。
将所有都交待出来，否则你应该知道，我们有太多的办法让人如实说出来。”
不说儒家和法家，就算武道也有搜魂手之类的秘术，可以强行读取人脑海中的记忆，不过这种秘法对被施术者伤害性极大，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轻则痴傻，重则直接成为活死人。
张永神色淡然，声音苍老道：“事实如此，何须蛊惑人心？
远的如李崇，近的如姜天奇。
这两人哪个不是对永寿帝忠心耿耿，可最后结果如何？
自永寿帝登基称帝以来，多少功绩卓绝的臣子不得善终，原因还不是永寿帝嫉妒贤能，害怕自己的地位会动摇。
你杨易现在还年轻，也还未登临高位。
一旦你将来登临高位，你表现出来的才华越出众，你将来死得就越快。”
“啪，住口！”
薛振武拍案，眼神凌厉：“张永，你若还如此蛊惑人心，那我也只能亲自出手了。”
张永淡淡看了眼薛振武，神色平静道：“好了。接下来你们问吧。只要咱家知道的，咱家都会告诉你们。”
事到如今，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人宰割。
即便他最硬着不说，最后也会被人强行撬开‘嘴巴’，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老实配合，也让自己少受点罪。
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将来开花结果。
…………
今天元宵，事情有些多，先发一章，晚点再发第二章。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