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客栈。
连涛中毒已深且昏迷不醒,连家兄妹和御灵宗大师兄余辉正守在他的床前。
叶青凡推开门的声音,惊到里头的人。
连彩儿抬眸看过去,看到叶青凡身后的陌生人之时,眼前一亮。她心里就知道,花知忆总会有办法的。
“花姑娘,您有法子了,是吗?”连彩儿兴奋的站起来,小跑到花知忆面前,期待的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知忆拍了拍连彩儿的手,表示安慰。
“别急,先让医师去看看连宗主的情况。”
“好好好。”连彩儿赶紧让连盛和余辉给虞崔毅让路,“快快快,哥,大师兄,快别挡着医师了。”
看到如此年轻的医师,连盛和余辉心里惊叹之余,抓紧的给虞崔毅让位置。
“你们先出去。”虞崔毅还未走到连涛床前,便开口说道。
比起连盛和余辉,连彩儿急切的心更明显。
“好好好,哥,大师兄,快快快。”连彩儿着急地推着连盛和余辉出门。
花知忆看了看连彩儿,心下感慨,这丫头喜怒哀乐都可以表现在脸上,看着幼稚,有时候却也还挺靠谱。
就在花知忆想要跟着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虞崔毅又开口说道:“花姑娘留下。”
花知忆挑了挑眉,便将门关上。
“虞三公子请吧。”
虞崔毅背负着手,模样看着不太情愿,可到了床边,探起连涛脉搏的时候,又异常的认真。
虞崔毅眉头一皱,拿出针在连涛食指上扎了一针。
黑色的血慢慢的冒了出来。
虞崔毅赶紧将流出来的血用瓶子装好。
“我得回去验一验这是什么毒,才能知道要怎么解。我先声明,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这毒很强势,已经入侵五脏六腑,深入骨髓。这人本就命不久矣,想治,难。”
虞崔毅举起装着血液的瓶子摆在花知忆面前,透过瓶子看向花知忆。
“少谷主,这人还要治吗?”
花知忆沉思片刻,说道:“你先验吧。要是能治,尽量治。”
虞崔毅挑了挑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道:“我怎么记得御灵宗好像是中立的。”
花知忆淡淡地瞥了一眼虞崔毅,道:“这御灵宗宁愿让这对兄妹接手,也不能交给牟利。牟利这人心狠手辣,眼里除了利益就是利益。这种人不能为友,也尽量不能为敌。若是为敌,那就只能除之。”
虞崔毅打量着
花知忆,心里有些意外,现在他倒是对花知忆改观了不少。
在他印象里,花知忆还是以前那个被他吓得会躲起来哭鼻子的小女孩。
事实上,花知忆曾在虞家待过一小段时间,也碰巧是虞楚欣闭关的时间,那时候,虞崔毅以为是少谷主欺负了他大姐,才让他大姐被家主关起来的,所以不少欺负着面前这个少谷主,而这个少谷主年纪小,又怕死,常常被欺负的哭鼻子。
但其实,虞楚欣从闭关到闭关出来都不知少谷主来过。
虞崔毅挑了挑眉,放下了身段,讨好的笑道:“哎哎哎,还是少谷主英明,是小的多嘴了。您看,现在可以先稍微透露一点我大姐的消息吗?身子如何了?”
虞崔毅在提及虞楚欣的时候,脸上的担心倒是真心实意的。
花知忆轻声哼了一声,才说道:“身子勉勉强强吧。修为只能恢复到灵寂期。”
虞崔毅神色深沉,眼神中似乎酝酿着一丝慑人寒气。“是元婴消散之后留下的遗症吗?”
花知忆也是感觉到一丝沉重,皱起眉头,点了点道:“没错,虽说是修复了根基,往后的修为却越发虚浮。修为始终是上不去。”
听着这样的描述,虞崔毅神情凝重,看模样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解决的办法。
“虞三公子觉得呢?”花知忆瞥了一眼虞崔毅,看看他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法子。
“我得回去想想。多谢少谷主将信息告知于我。”虞崔毅十分郑重的向花知忆行了礼,对于少谷主这番举动,虞崔毅不得不说,他还是敬佩的。
花知忆看着虞崔毅给自己行了一礼,也不避开。只是说道:“不必如此,你大姐那,你不用担心。现在她很安全。”
“多谢少谷主!”虞崔毅知道,只要花知忆认定这人,就一定会护他安全。
凌城,街道上。
庄北城从客栈出来之后,就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许久,自顾自的在懊恼他怎么没有问出来心中的那句话。
“公子,小心!”
突然一条黑环火赤练蛇冲出来对着庄北城张开大口。
庄北城眉头微皱一皱,眼中流过一抹阴晦,侧身躲过黑环火赤练蛇的袭击。
“公子,对不住啊,这是我刚刚收回来的灵兽,还有些不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