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碍于薄面,在不敢相信中死去。并没有通知摄政王,一切都在摄政王不知情的情况下,皇后引颈就死。
楚峥跟秦家也有一段渊源,楚峥当初年少有为,也曾在军中历练,那秦楚家尚未战队,秦父也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只是后来秦繁嫁给七皇子,摄政王迁至并州,秦父也就跟楚峥断了联系。
现下局内人已经死局,无法破局,只能寻求摄政王的帮助,那荷包也不过是秦父绣的,秦父年轻秦夫人丢下两个孩子,撒手离去,小小的秦轩宇看到别人都有母亲绣的荷包,磨了半天,将秦父磨的无奈,用自己上战场打仗的手,歪歪扭扭的针线,绣了一个荷包出来。
在战场的秦候,于楚峥交好,又听说楚峥同样没有红包,善心大发的他又拿起针线,歪歪扭扭的绣了一个差不多的荷包给楚峥。
七八年前的事情,秦繁只能祈祷摄政王楚峥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肯稍微保护一下他这个快要被弄死的皇后。
看到大厅旁的衣角,秦繁长长的舒了一开口气,可算熬过这一关了,能活下来就好。
皇帝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弄死皇后给他的心上人腾道,哪里管皇后说什么。
感觉流程都走完的皇帝,阴恻恻的盯着皇后,吩咐左右道:“送皇后上路。”
哭也是一门学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哭法,有人痛哭流涕,有人梨花带雨,如何哭的感动别人也是门学问,就比如现在,如何哭着还能让摄政王欣赏她。
秦繁猛的抬头,看向皇帝,杏眼里的泪水像是强忍不住,顺着眼睛,流落在腮边,“滴答”一滴落在地上。一滴落下已经控制不住,一滴接一滴的落在地上,目光里有疑惑,有不解,不解皇帝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处死她。
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皇帝,语气几近哽咽,就算是现在,她没有求饶,没有哭着磕头,她只是维持一个皇后的体面,哪怕泪水已经止不住,她还是开口问道:“皇上,臣妾自问嫁于皇家七年,从十四岁少女嫁于皇上,操持后宫,尽孝先皇膝下,臣妾自问没有一件事对不起皇家,现在皇上真的要为了一封不明不白的信,就要至臣妾于死地?”
“臣妾十四岁那年参加元宵节,也是皇上,夸臣妾好看,说臣妾是你的心上人,告诉臣妾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臣妾还记得臣妾问您,您是臣妾的有情郎吗?你跟臣妾说,只要臣妾想,你便一辈子都是臣妾的有情郎。”
“臣妾跟你从东宫到现在,臣妾兢兢业业,几次虎口救你脱身,您刚上位,刺客不计其数,是臣妾,臣妾在您身边挡了不下十刀,您厌烦臣妾的伤疤,那臣妾又该厌烦谁呢?”
“现下为了几个不明不白的信,您就要将臣妾置于死地吗?”
被问到的皇帝恼羞成怒,靠妻子娘家起家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他无法迈过这个坎,又不得不承认,国家确实需要秦家。这仿佛吞口苍蝇,但是苍蝇下又有金子一样的恶心。
他怒骂道:“还不送皇后上路,朕要你们何用?”
左右侍从赶忙上前去,秦繁缓缓从眼角落下一滴泪,也落到门外的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