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长久，只求不负情深。
宋笙笙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于是转过身去问季昇：“你们季家还有这种神药？”
季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种违背天意的药，我堂堂季家怎么会有？”
“那就是个化形丹，能助她凝成人形。不过这是个失败品，会让她短时间内丧失所有妖力，看起来与常人无二。”
“而且这种药极其霸道，会有剜心蚀骨之痛。之后还有可能让妖失去控制，理智全无。故而被季家列为禁药之一。”
李不息感受到梦妖的负面情绪，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戾，躲在暗处用手帕接住口中涌出的腥甜血液。
宋笙笙担心李不息的情况，一直分了一大半的心神在他身上。
是以李不息的动作，宋笙笙看得清清楚楚。
连纯黑的手帕上被血濡湿的暗色，都看得分明。
李不息转身的时候，正正迎上宋笙笙心疼又复杂的目光。
“貔貅会放大你对负面情绪的感觉。”
“梦妖的情绪会影响你，是吗？”
宋笙笙走近他，轻声问，“我们不如……”先出去吧。
“没关系的。”李不息拉过宋笙笙的手，低头安慰道，“只是一点点而已。”
在阴暗森冷的暗室，高大的男子低头，女孩仰面，姿态亲昵而暧昧。
两人的呓语，在零一和季昇的视角看来，就像在接吻一般。
季昇不屑地冷哼，“在这遍地是死人的地方还能秀的出来！真是好情趣！”
零一出于维护主子的心情，淡淡道：“季道长若是想，也可以找个人秀。”
本意是讽刺他没有道侣，结果也不知季昇想了些什么，满脸通红地望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混账！你休想！”
然后愤愤地跟上前面的宋笙笙，还不忘回头朝他狠狠警告他：“你离我远点！”
零一：？？？我想什么了？
宋笙笙自然听到季昇和零一的动静了，似笑非笑地望了那边一眼，“这下倒有些意思了。”
根正苗红的李不息常年沐浴着刚正的阳光长大，自然不知道宋笙笙在说什么有意思，只当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还正儿八经的点头，“没错，这就是一场骗局。”
“季庭研不论出于什么目的，都不会放过梦妖这个助力。”
“照季昇的话来说，这药是失败品，那么胭脂总有一天会在小巳面前暴露自己是妖的事实。”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叫小巳看她现出原形之后就把她抛弃了。所以梦妖现在还在替季庭研卖命。”季昇马上抢答道。
宋笙笙自然知道李不息理解错了她的话，以为她在说正事。
她也没想让李不息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于是顺水推舟，也端正了神色，“应该不是。”
在季昇明显不服的眼神下，宋笙笙缓缓说出了理由：“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办法解释胭脂做了一个与我们无关的梦境引领我们发现真相。”
李不息颔首补充，“她对季庭研的怨恨甚至延伸到了梦境里，情绪是不会作假的。”
两人一唱一和，将季昇的猜测驳回。
“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我说不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