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张方都十分安守本分。
老老实实呆在塔木邨马背后面。
哪怕是伤口被颠簸出血,他也咬牙忍着,不去搅扰塔木邨。
直到进入中原地界时,张方才终于长吁一口气,目光诡诈盯着身后那片草原,呢喃自语道,“鲜卑首领,你个蠢猪,老子不就是睡了你的一个妃子而已,你又何必断绝这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张方回想起在西鲜卑部落中事情,便觉着自己这一次实在有些鲁莽了。
竟然会为了一个鲜卑女子,使得王爷整盘大计产生一丝不确定性。
算了。还是通知王爷再说吧。
张方如是想着,便将手里一个东西悄无声息投掷出去。
接着一道彩色烟雾凭空飘荡起来,浮空数个时辰挥之不去。
这一切,张方都是背着塔木邨做的。
因此正在全力赶路塔木邨并不清楚。
直到他奔驰到胯下战马有些吐白沫了,塔木邨才勒住缰绳。
随处找了一处空地,把张方放下。
然后从马背上取下豆饼开始喂马。
张方则是坐在地面冷眼注视着塔木邨。
目光时不时朝着身后瞥去。
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塔木邨完全没有理睬张方行为,只是一个劲喂马,刷马,让它尽快恢复体能。
塔木邨实在不想耽搁下去了,毕竟西鲜卑随时都会对安邑县发动偷袭。
他必须把这个消息带回去。
忽得。
塔木邨刷马动作僵硬了一下。
接着他便转身,看向黄土地。
但见一条笔直尘埃正在汇集过来。
这一幕,生存在草原上塔木邨,自然清楚那是什么。
他立刻拔腿上马,又绕转一圈,把瘫坐在地面张方也一起肋上马背。
只是他没有发现,此时张方脸上竟然没有一丝恐惧。
相反的,还有一丝得意冷笑。
当塔木邨骑乘着战马又一次奔出时,身后马蹄声响起。
大概有一千多人骑兵队列,正自朝他们追赶。
那清一色汉服,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西鲜卑人。
塔木邨一边催动战马,一边回头张望那些人底细。
对于塔木邨来说,这些人出现很突兀,很陌生。
“抱紧了,老子要冲出去”为了避免张方被自己甩出去,塔木邨还刻意回头提醒一句。
张方随口应了一声。
便用力抱住了塔木邨。
只是他抱住位置有些靠上了。
“你搞什么?是下面”塔木邨怒叱一声。
张方并未松手,相反他手腕相互扣在一起,直接想要锁住塔木邨咽喉。
这一刻。塔木邨终于醒悟过来。
这小子真实目的竟然不是搂自己腰,而是锁喉。
塔木邨气恼奋力一挣,竟然未能甩脱张方手臂。
此时塔木邨才想起,张方也是有武术功底的。
于是塔木邨翻转身躯,在马背上展开草原摔跤术。
将张方用力按压在马背上,可是这家伙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锁定不肯松手。
塔木邨几次挣扎都失败了,气恼之下,他用脑袋朝着张方身上冲撞。
每一次他都用了大力,使得张方身躯几乎脱离马背。
然而张方双臂始终锁着不肯松手。
如此一番纠缠下,远处骑兵越来越近。
眼见便到了咫尺之内。
塔木邨彻底急眼了。
他奋力一甩手臂,整个身躯宛如山岳般便朝着张方身上压下,于此同时,他左侧手肘也狠狠一顶。
塔木邨是知道张方右肩受过伤的。
这一次奋力一搏,张方终于吃痛惨叫一声,锁住塔木邨手臂也被冲开。
他人一空,便从马背上衰落下马。
塔木邨终于摆脱束缚,愤怒拔出腰间斩马~刀便要朝着张方斩落。
也就在此时,一道道箭矢凭空落下。
塔木邨急忙挥刀隔档,密集箭雨下。
塔木邨望着正在苟延残喘张方,无奈叹息一声。
便调整马首,继续朝着安邑县放向狂奔。
减少一个人,又是奋力疾驰。
以塔木邨马术,只需半刻钟,便把那些追击骑兵甩的没了踪影。
咕咚咕咚!~
塔木邨说完,又灌了两大口酒。
一种莫名怨气自他身上绵延出来。
看到塔木邨神色。
叶弘也只能拍了拍他肩头,安抚说,“还有机会,张方我一定帮你抓住他的”。
呃。
此时塔木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叶弘无奈将他搀扶着送入客房。
之后,便传来如雷鸣般呼噜声。
正房内。
小翠小鸟依人盘坐在叶弘膝前。
乌黑浓密瀑发沿着叶弘手肘斜泼下去。
粉颈微微昂起,眉目似画般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