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难一套说出来,不光是金念惊了,众人皆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哪里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这么骂人不打草稿的人?
“你哭什么哭?说你两句就开始酝酿红眼睛,怎么着,你吃兔子了?还是兔子成精了?还没说你就开始抽搭抽搭,开始哭,你以为你是美人鱼了,一哭就掉珍珠?你等着上坟再哭吧你。
既然你今天敢来,好,我佩服你的勇气,说完你,就该算算你们这一家蛀虫这三年花了将军府多少钱。”
吴难喝了杯茶,温禄是个十分有眼力见的,见状颠颠的过来送账本和算盘,金辰还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心里默默为吴难点了个赞。
“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不亏,真是不亏。”温禄站在金辰身旁,及其努力的憋着笑。
“你走什么你走,你往哪走?你给我坐下!”吴难看着金念抬腿就要走,一把抓住金念的头发,将人按在凳子上。
“关门,你们俩要是再走,我就把你腿打断,让你走不了,金家要是来人,就请进来,给我捆上,扔到太阳底下,把脑子里的水晒干再带进来。”
吴难一目十行的看着账本,算盘也打的噼啪作响,却还是没停了教训金家这帮人。
“吴难,你别欺人太甚,若是算身份,你又是什么?你一个乡野丫头,你凭什么教训我?”金念再也隐忍不住,撕破了脸皮。
“我算什么?我算你们欠了多少钱,你还挺好意思张嘴说我啊,你又算什么?通房的丫头,还是外边带进来的野种?”吴难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问。
“吴难,你骂够了没有?我到这儿来不是听你骂我的。”金念被吴难这一眼吓了一跳,不过转瞬还是装出了硬气。
“骂你没够,你就长了一张想让我骂的脸,你们全家都长在我骂人的底线上,一群无赖,你看看,算了,你也看不明白。
我简单的告诉你,这三年,你们的吃穿用度,来将军府蹭的饭,这些年找借口来羞辱金辰的所有,我都会让你们还回来,就从你开刀!”
吴难合上了账本,拿出了那张自己写写画画的草纸,脸色冷到了极点,连金辰这一贯能装的,也被吴难这架势吓了一跳。
“咳咳,那个,夫人啊,要不咱歇一会儿再骂吧,怪累的。”金辰生怕吴难会殃及无辜,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也就是你心好,从来不管他们背后怎么说你,所以人家才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吴难叹了口气,心里碎碎念:不生气,不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金念,我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如果在大街上我看见你,你小心点儿,这封信你带回去,让那两个装傻的好好看看,不然,我就把你拐到西边的黑煤窑里背煤。”
吴难威胁着,让人给主仆二人松了绑,金念现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被那小丫鬟拉着就跑,连头也不敢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远去的金念,众人终于忍不住集体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这女人,当真是我小瞧了你,我以为你只有打架手黑,没想到,你骂起人来,更损。”金辰一边笑,一边调侃。
“谁让她招惹我的,她活该。”吴难揉了揉刚才打算盘打的生疼的手指,一脸的傲娇样。
“估计这次,金念大概两个月都不敢出门了,她就是喜欢招惹男人,你这怕不是断了她的念想。”金辰笑着抿了口茶,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