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执意让你当众撤我的职呢?”日向一郎问道。
“一郎,我是不会按你的意思行事的!”纲手回答道。
“纲手,你怎么就搞不清楚状况!”日向一郎皱眉道。
“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你!”纲手道。
看到纲手始终不肯松口,日向一郎只好转变说服方式——从纲手话音落下起,日向一郎便不言不语的盯着纲手双眼。
(日向一郎想通过无形的压力迫使纲手接受自己的提议。)
见日向一郎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纲手立即明白日向一郎更换了说服方式。
明白日向一郎更换为何种说服方式的纲手在心里想道「我可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
想到这里,纲手也不怯——面对日向一郎盯着自己的行为,纲手毫不示弱的反盯日向一郎。
数分钟后。
在日向一郎与纲手的互视中,日向一郎先收回了目光。
(通过数分钟的互视,日向一郎认为继续互视下去无济于事——因为日向一郎从纲手的目光中看出纲手不曾有一丝动摇之意。)
见日向一郎收回目光,纲手嘴角微扬。
纲手微扬的嘴角没有逃过日向一郎的双眼。
日向一郎看了一眼纲手微扬的嘴角,对纲手道:“纲手,我真是服了你了!”
“一郎,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纲手道。
“在刚才,我已对你的厉害体会颇深!”日向一郎道。
在说话的过程中,日向一郎于脑海中极速思考策略。
听到日向一郎的话,纲手微微一笑。
笑完,纲手一边起身,一边开口道:“一郎,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
“天亮后,我会让鹿久将杜绝因伤减员的功劳记在你身上!”
语毕,纲手向营帐外走去。
(此时,纲手打算去火之国忍者部队驻扎营地医院看看。)
就在纲手即将走出营帐的那一刻,日向一郎想到了说服纲手接受自己意见的办法。
“纲手,你希望我好吗?”日向一郎问道。
听到日向一郎的问题,纲手驻足。
驻足的纲手转身看向日向一郎,回答道:“一郎,我当然希望你好!”
“可你做出的事情与你说出的话语并不一致!”日向一郎道。
“什么意思?”纲手问道,“你为什么说我做出的事情与我说出的话不一致?”
“你做出的事情与给我两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无异!”日向一郎回答道。
“不管是将杜绝因伤减员的功劳记在你身上,还是让你继续担任火之国忍者部队司令,都不是定时炸弹!”纲手道。
“忍者部队的损失,总是要有人负责的!”日向一郎道。
“要负责,也不是你负责!”纲手道。
“我是火之国忍者部队司令,我不负责谁负责!”日向一郎道。
“错不在你,你无需负责!”纲手道。
“你认为错不在我,别人不会认为错不在我!”日向一郎道,“尤其是之前战斗中牺牲的英烈的家属不会认为错不在我!”
“英烈家属都是明事理的人!”纲手道。
“英烈家属是明事理的人的前提是你我没有复活亡者的手段!”日向一郎道,“或者说,英烈家属是明事理的人的前提是你我复活亡者的手段是你我间的秘密!”
“现在,你我复活亡者的手段已不只是你我两人间的秘密!”
说到这里,日向一郎问道:“纲手,你是否有办法复活之前战斗中牺牲的英烈?”
“一郎,我有没有办法复活之前战斗中牺牲的英烈,你是最清楚的!”纲手回答道。
“我清楚,英烈家属可不清楚!”日向一郎道。
“向英烈家属解释清楚就行了!”纲手道。
“人在悲伤的时候,可不容易听进逆意之言!”日向一郎道。
日向一郎的这一句话让纲手一默。
“如果某些有心之人在英烈家属悲伤之际出言挑唆英烈家属闹事,你如何处理?”日向一郎问道。
纲手不知道如何回答日向一郎的问题。
“如果某些有心之人利用半真半假的事实操控舆论,你又如何处理?”日向一郎问道。
纲手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日向一郎的问题。
“事情发展到最后,以最坏的结果论,纲手,我极有可能在舆论的压力下上军事法庭听判!”日向一郎道。
“不至于吧!”纲手道。
“至于!”日向一郎道,“纲手,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在舆论的压力下上军事法庭听判,就撤我的职!”
“撤了我的职,别人才无法再深究忍者部队的损失!”
“别人无法再深究忍者部队的损失,我才能安然无恙!”
“除撤你的职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纲手问道。
“世上哪有那么多可以完美解决事情的办法!”日向一郎回答道。
听到日向一郎的话,纲手不得不承认日向一郎说的没错——世上确实难有那么多可以完美解决事情的办法。
(从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起,纲手就没考虑最坏的结果的发生几率——在纲手看来,即便最坏的结果的发生几率不到亿万分之一,也不能视而不见。)
“说实话,我真不想撤你的职!”纲手道。
“纲手,我不在乎自己是不是火之国忍者部队司令!”日向一郎道,“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纲手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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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光大亮后。
指挥中心。
纲手再一次召集火之国忍者部队高层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