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意说明的原因是什么?”日向一郎问道。
“我只是不想让你误会别人。”千手柱间回答道,“不管怎么说,误会总是不好的。”
“确实。”日向一郎道,“误会他人是不好。”
“所以,我才特意说明。”千手柱间道。
“柱间大人,我即便参选火之国总理,也不一定成功当选火之国总理。”日向一郎道。
“火之国的现行制度是你一手建立的。”千手柱间道,“有鉴于此,没人比你更了解火之国现行制度的运作模式。”
“继而,你有办法利用火之国现行制度为你成功当选火之国总理造势。”
“我不是世间唯一的聪明人。”日向一郎道,“可以肯定,火之国的现行制度已被很多人摸透了。”
“退一步,就算火之国的现行制度已被很多人摸透,与你同期竞选火之国总理的参选者也不可能比你更熟练的利用火之国现行制度。”千手柱间道。
“这是能力问题,不是公平与否的问题。”日向一郎道。
“不!”千手柱间否决道,“其中,还是涉及公平与否的问题。”
“哪里不公平了?”日向一郎问道。
“说到底,你还是占据火之国的现行制度是你一手建立的优势。”千手柱间回答道。
日向一郎想了想,道:“你执意如此说,我也没办法否认。”
“我并非执意。”千手柱间道,“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好吧。”日向一郎道,“你并非执意——你不过是说出了事实。”
“一郎,你参选火之国总理时,拥有的优势不只是你对火之国现行制度的了解与利用。”千手柱间道。
“我还拥有哪些优势?”日向一郎问道。
“战争中的功劳与纲手的支持。”千手柱间回答道。
“其他参选者也能立战功。”日向一郎道。
(面对千手柱间提及的‘纲手的支持’,日向一郎无力反驳——日向一郎知道纲手不会支持他的对手。)
“实力强者战功多,实力弱者战功少。”千手柱间道,“其他参选者的战功不可能比你的战功多。”
“付出一分力量,收获一分功劳,无可指摘。”日向一郎道。
“我知道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千手柱间道。
“我也知道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日向一郎道。
“好!”千手柱间道,“我不提战争中的功劳,就说纲手的支持。”
“一郎,你参选火之国总理时,纲手只会支持你,不会支持别人。”
“这一点,我不否认。”日向一郎道。
“在竞选火之国总理的过程中,参选者是否有纲手的支持,差别很大。”千手柱间道。
日向一郎无言。
见日向一郎无言,千手柱间道:“一郎,我们做个假设吧。”
知道千手柱间想做什么假设的日向一郎开口道:“可以。”
“竞选火之国总理时,假设你的竞争对手有现任火之国总理的支持、你没有现任火之国总理的支持。”千手柱间问道,“面对以假设为背景的火之国总理选举,你会心无芥蒂?”
“我做不到心无芥蒂。”日向一郎低声回答道。
“这就对了!”千手柱间道。
“柱间大人,你限制我无用。”日向一郎道,“要知道,现任火之国总理支持某位参选者是无法避免之事。”
“一郎,你为何说现任火之国总理支持某位参选者是无法避免之事?”千手柱间问道。
“没有掌权者希望看到人走政息。”日向一郎回答道。
千手柱间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考虑到人走政息,即将退出权力核心的掌权者不可能不想办法支持某位理念与其一致或相似的参选者。”日向一郎道。
“你说的话,我认可。”千手柱间道。
“所以,你限制我无用。”日向一郎道。
“限制还是有用的。”千手柱间道。
听见千手柱间这么说,日向一郎道:“看来,柱间大人并未真正理解选举。”
“你说我并未真正理解选举?”千手柱间问道。
“是的。”日向一郎回答道。
“在你眼中,选举是什么?”千手柱间问道。
“此刻,我没必要解说选举。”日向一郎回答道。
“你不愿解说选举?”千手柱间问道。
“柱间大人,你与其听我解说选举,还不如关注选举中的竞选与当选。”日向一郎回答道。
“就依你的意思。”千手柱间道,“一郎,你说说选举中的竞选与当选。”
日向一郎点点头,解说道:“参选者竞选火之国总理不等于参选者能顺利当选火之国总理……”
“……战争中的功劳、现任火之国总理的支持与对火之国现行制度的利用都不一定能让参选者……”
“……打动人心的言论,行之有效的施政纲领才是参选者……”
“……只有如此,才能引发选民心中的共鸣、获得选民手里的选票。”
听完日向一郎的解说,千手柱间沉思。
见千手柱间沉思,日向一郎想了想,再次开口。
“国民的眼睛是明亮的——不管是战争中的功劳,还是现任火之国总理的支持,亦或是对火之国现行制度的利用,都遮掩不了国民的眼睛……”日向一郎道,“……柱间大人,每一位国民都梦想自己能幸福……”
“……谁能带领国民过上幸福生活,谁就……”
“……无法带领国民过上幸福生活的人,即便竞选优势再大,也不可能赢得选举、当选火之国总理。”
“听了你的一席话,我颇有所得。”千手柱间道。
闻言,日向一郎心中一动。
“虽有所得,但依旧不改初衷?”日向一郎问道。
“不改初衷。”千手柱间回答道。
这一刻,日向一郎心中一叹。
“我知道柱间大人的意思了。”日向一郎道。
“知道就好。”千手柱间道。
“柱间大人,你提出的条件关系我的未来,我想好好想想。”日向一郎道。
“这是当然。”千手柱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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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邸。
纲手办公室。
听完日向一郎的叙说,纲手面露气愤之色。
“爷爷怎么能提出如此条件!”纲手愤愤道。
日向一郎看着生气的纲手,道:“我来你这里前,独自思考了很久。”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我发现我居然理解了柱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