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天还是来了,太子终是找上了门。
“晚儿,孤来带你回家了。你快出来。”
太子温文儒雅,倒不像张晚口中那个纨绔子弟。
“太子,晚儿她是不会和你走的,因为我不允许。”明弦有几分冷淡地说,这个冷漠,却令人毛骨悚然。
“你绑架晚儿,孤还未找你算账呢!”太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眼眸间尽是杀意。
“雕虫小技,太子许是过惯了荣华,莫不是连剑如何拿,都忘了吧!”明弦一脸不屑。
于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便开始了,但不同的是,太子执剑,明弦却没有武器,仅靠毒针。
针的速度极快,但太子也不是吃素的,针光剑影。
“啪啪啪!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看到这么精彩的比武。”
一个令两个人同时收手的声音,张晚淡淡笑意,看不出任何情绪,越发令人害怕。
“晚儿,我们……”明弦有几分心虚,毕竟地上躺了好几具尸体,全是死于毒针。
“能同时让太子殿下,与毒圣为小女子出手,我可真荣幸!”
张晚向尸体靠近,情绪忽然一下就崩了。
“我可真傻,竟会想,毒圣不杀人,还会干什么,当真可笑。”
“你一早便知道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明弦有几分慌了。
“这很重要吗?”张晚居高临下一般地看着太子与明弦。
“是你带人叫我来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将我们玩弄与股掌好玩吗?”
太子有几分激动了。
“当然好玩了,你不知道看着一对亲密无间的兄弟,因为自己而刀剑相向,有多好玩!”
张晚就如疯魔一般,模样甚是吓人。
前一天傍晚:
“大小姐,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一个黑衣人说着。
“到了?好,派人去告诉太子我的住处。”张晚没了柔弱,也没有冷漠,倒更令人害怕了。
“好,大小姐。”黑衣人转身离开,消失在月色之中。
“好戏就要开始,太子、明弦,一个也逃不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无冤无仇。”太子有几分冷淡。
“无冤无仇?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华城?”张晚此时可怕极了。
“华城,当年闹了瘟疫,为了病情扩展,我下令封锁。有什么问题吗?”太子并不觉得自己错了。
“瘟疫?呵,多么可笑的笑话。华城数十万百姓,一夜之间全都死了,什么瘟疫这么厉害。”
张晚嘲讽道,内心的苦倒也是只有自己什么知道?
“是我对不起那些百姓,你想撒气,便杀了我吧!”明弦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呵,杀了你们那些百姓就可以回来吗,你们杀了我在乎的人,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张晚将衣袖中的一个玉瓶,拿了出来,猛地向口中灌去。
“不要!”两个人几乎同时喊出来,那声音撕心裂肺。
明弦一把抱住倒下的张晚,有谁会想到,全国最优秀的男人,此时会哭得像个孩子。
“晚儿,你告诉我,你刚才吃了什么?”明弦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几分恳求。
“归魂。”张晚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脸没了血色。
“阿明,有解吗?”太子此时此刻也慌了。
“我还没来得及炼制解药,晚儿,你等我。”明弦慌了,竟有几分哭腔了。
“不用了,你们拦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我就是要报复你。”张晚有几分冷淡。
忽然咳出了血,显得犹为虚弱。
“晚儿,只要你活下来,这么报复我都好,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明弦有几分乞求。
“晚儿,不要离开孤。”太子显得犹为卑微。
“我真的好恨你们,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们。”
“阿明,你去研制解药吧,我等你。”张晚有几分虚弱。
明弦忽然放心了,马上向屋里跑去,“太子,把晚儿的穴道封住,避免加快速度。”
“好,你快去。”太子也仿佛松了口气。
张晚有几分满意的看着明弦,有几分自嘲。
“不必了。”张晚拉着太子的手,制止道。
“你是不想死在他面前,是吗?你对我可真残忍。”
“你们对我就不残忍吗?我那是才七岁,还是个孩子,为什么就要承担你们犯的错。”
“对不起,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结,报应还是来了。”
“我只希望待我死后,不要再有像我一样的人。”张晚说了这句话,便……
“晚儿,孤对不起你。”太子眼眶红红的。
后来,太子当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仁和纯善,唯一的不足便是后宫惟有皇后,曾经的太子妃——张晚的灵位。
明弦自此开始走河山,到处走走看看,没有准确去处,治病救人,来赎罪。
“晚儿,我走过万水千山,见过世间繁华,却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久了,明弦早已渐却已坦然了。
阿明:
“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我已经死了,我真的恨你,我无法狠不下心去杀你,因为我好像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恨你。我杀了我自己,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
——恨你的人:张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