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飞卢停下马车,上前掀开江沉的车帘,登时脸上出现了犹如雷劈了一样的神情。
他看到了什么?白卿卿竟然躺在侯爷的怀中睡着了?而侯爷竟然安然无恙地看着书。
“有事?”江沉抬眼淡漠地看他一眼,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额……”
飞卢“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前面的山谷下,好像有人埋伏。”
“多少人?”
“不清楚,会不会是昨天那拨流民找上来了?您看咱们……”
“这条峡谷是必经之道,既是对方早有预谋,躲是躲不过去了。”江沉思忖片刻道:“走过去,叫手下的人注意着些。”
“是。”
马车继续往前,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开始能容两辆马车并行,现在只能堪堪容一辆通过。
两侧峡谷高而陡峭,中间闭塞的通道,是天然形成的埋伏地段。
飞卢心中提着口气,眼看着,便要通过了,前面便是开阔地段,便好施展手脚了。
“冲啊!!!”
然而,天不遂人愿。
随着震天的喊杀声,山谷两边黑压压的刺客提着刀借着地势冲刺而下,大地被这气势震得“隆隆震动。”
来人,似乎比想象的更多。
“怎……怎么了?”白卿卿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没事,你接着睡。”江沉捂住她的耳朵,顺势扯过她带来的毛毯替她盖上:“好好儿在车里睡,别出来。”
说罢,他撩帘往车外去。
手下的士兵因为早有准备,已经以他们的马车为中心,摆好了阵势,做好了攻防的准备。
太子和白若芩也感觉到了危险,纷纷从马车上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一直在东宫,哪里见过这些场面,顿时间,脚都软了。
“殿下不必担心,你先回马车,臣一会儿便能料理这群小贼。”
白若芩悄悄地躲在江沉的身后,拉住他的腰带,小声地唤道:“侯爷,我怕。”
江沉并没有理会她,提剑走到了阵列的最前面。
他们虽然已经提前有了准备,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借势夹攻,比他们更占据优势,所以并不能掉以轻心。
好在江沉很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从容不迫地指挥着手下的人,刀光剑影、血影翻飞,渐渐地也占据了上风。
“怎么了?”此时白卿卿才从马车中探出了一个头。
发现江沉从容不迫、稳如老狗的样子,便放了心,甚至还从马车中拿了一罐蜜饯,边吃边欣赏起来。
然而,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正有一双嫉妒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白若芩紧紧咬着银牙,想起这些日子江沉的冷遇,便恨得发疯。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过是想做件好事,江沉却要责备她多管闲事?
她才是他的未婚妻啊,他却要和白卿卿同坐一辆车?
他对她冷漠至此,却和白卿卿打情骂俏。
……
过去所有的不平都浮现在眼前,若不是白卿卿上次的陷害,她说不定现在已经嫁给了江沉,成了风光无两的一等候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