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天又下起了雨,哗哗啦啦的声音逐渐磅礴如浪涛卷岸,楚子航看了看窗外的雨,继续伏案在信纸上书写。
——“妈妈,学校的学术氛围很好,导师教授们都是顶级的教育家,他们对学生们挺好,一起参加派对,一起去爬山,我导师也总是督促我的学习,所以不必担心我的学业会荒废。
在学校里也算认识了几个朋友,彼此间的关系还算聊得来,所以你也不必总是担心我的社交,一切都好。记得晚上睡觉前要热一杯低脂牛奶喝,我不在身边,照顾好自己。
您亲爱的儿子楚子航.寄”
将纸轻柔的折叠好塞进了自制的信封,一枚红红的爱心格外醒目,这是那个女人要求他“每次寄信要粘着代表爱的小爱心哦,这样妈妈就能远隔万里都能收到我儿子的孝心啦!”
楚子航扶着腮帮望着窗外昏沉沉的雨幕,思绪如散体的蒲公英般飞扬至天际,敲门声拉回了久远的思绪,楚子航面无表情说了声,“请进。”
门被打开,探头探脑的女孩看见书桌前坐着的男孩不由眼亮星星,然后,星星眨了眨变得灰暗,“会长……这次实战课……”
“我知道,其实机会还有很多,这次没被选上,还有下一次。”楚子航尝试着安慰。
可女孩眸光更暗了,“那,那下一次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参与行动吗?也不知道那群神经病是不是眼瞎,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居然也会落选!”
楚子航看了女孩一眼,“你那个闺蜜也没在名单上,这次行动的选人要求肯定不止是血统的因素,或许还有其他。”
苏茜关上背面的厚门,手重重拍着胸脯,一脸悻然“吓死我了,还以为第一次竞争就输给了那个小妮子了!昨天她还在那臭显摆,说什么实战课的负责教授是她的导师?如今信誓旦旦的武状元终于要落榜咯~”
“……话说我们的牧长丰副会长去哪了,近些天都没看见他人影。”苏茜很快的转移话题,落选就落选吧,以后并肩战斗的机会多得是,这面瘫直男不会说话,继续提这码子事儿只会把天给聊死。
“他最近在宿舍准备,具体在准备什么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在和芬格尔打游戏吧。”楚子航淡淡的说,苏茜欲言又止。
诺顿馆会议室,晨会时的各部门部长的争论声起伏跌宕,如渴血的群蚊般焦躁嗡响,他们是在争取今年的资金分配,登山部说,‘我们缺乏大量优秀的设备,设备出了问题学员的安全就有问题!今年的资金,我们登山部势在必得!’
航船部说,‘我们的船需要维修费,费用何其之贵,每一年的保养费,维修费等等等等,哎哟,多得我眼花啊……’
在群虫的嗡鸣声中隐没着一位喝酒的人,凯撒倒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提着瓶红酒往自己的杯里斟,然后又顾若罔闻的独自喝酒,眸光不经意间瞟向那窗前的某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