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向来不喜歌舞,让她在这里坐着实是煎熬,还不如舞剑来的痛快,前世的时候她曾经上过战场,两军对垒,上阵杀敌痛快的得很,真是令人怀念。
容覃看向桃夭,看到桃夭正在出神,侧面看去桃夭的脸颊鼓鼓勾出了一条莹润光滑的弧线,透着一股子娇憨可爱,眼神还有些呆呆的看向前方,明明是看向歌舞的方向,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了哪里去了。
桃夭的脸颊,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容覃看了看自己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可她只是坐在自己的不远处,却好像中间隔了千山万水。
桃夭左顾右盼,实在是无聊的很,可是也找不到有趣的事情了,打量周围的人,目光落到容覃的身上,只见容覃似有几分落寞之意。目光再转向周围几个正对容覃虎视眈眈的几个容貌俏丽的姑娘,这容覃,倒是很招女子喜欢啊。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容覃大概是那个羊。
桃夭言笑晏晏,眉眼都衔着笑意,坐在这人群中即使是没有言语,也是令人瞩目的光彩照人的存在。一位公子也把目光投到了桃夭的身上,这公子生的极好,面若冠玉,风流倜傥,当然比之于容覃自然是逊色不少,只不过在这群参宴之人中在相貌上也是佼佼者,显然,他自己也是知道自己是那佼佼者中的一员。
待舞姬走后,他相当傲慢的弹了弹本就十分整齐的衣袍,矫揉造作的像极了求偶时的花孔雀。起身走向桃夭的面前,极其做作的作了揖。
“小生十分倾慕小姐,望与小姐结下良缘,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众人有些惊讶,听说这次来的这位是丞相府家的大小姐,另一位可是大名鼎鼎的覃世子,这两位可都是身份地位都足以让他们望而止步了,这位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了。
桃夭也不起身,也没有说话,“不知小姐意下如何?”这位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勇士只好在重复了一遍,可桃夭依旧只是在喝着酒,不说话,全场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了,一时间尴尬得很。
弦歌看着自家主子有什么动作,是不是会一把抱住未来主母然后深情款款的的对未来主母说,你只能是我的。可现实是,容覃没有任何的动作,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只是转着手中的酒杯,磨搓着杯子上的纹路。
可实际上桃夭也确实没有听到,因为她正在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走神。
刚才正是无聊就进入到手镯的空间里,走到刚才发现的那个小路想要踏上去,可结果脚才刚踏上去,哪路就变成透明的了,于是桃夭又将脚移开,路又出现,如此循环往复,桃夭自己玩的不亦乐乎,甚是投入。
哪位公子仗着相貌于情场自以为百发百中,可从未受到过如此的冷落,只见这位公子的脸肉眼可见的从白皙变成了红紫色。
容覃笑了笑,看了看桃夭兀自认真的脸,显然是不知道在为什么出神,身心轻松的靠在了椅背上,这样也好,不要理,理他一个人就好了。
那公子尴尬的不知所措,慌忙的逃了回去。甚至都没回到座位上去,直奔了门,大约是泛着一轻舟仓皇逃走了。
留下的众人品着这出闹剧啧啧称奇,奇为何处,一就奇在传言温柔贤淑的宰相千金跋扈了,二就奇在潇洒惹人爱的张公子被拒了。啧啧啧,今日可也真是没有白来,竟然看了一出这般精彩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