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从旁边的厢房走了出来，扬起一抹大大的笑脸道了声“秦小姐早”。

秦惜悦微微颔首，随后垂眸屈膝对缓步而出的战沉屿轻轻道：“战公子晨安。”

战沉屿脚下一顿，抬眸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周身上下每一处都端庄得体、严谨细致的秦惜悦。

他收回视线，淡淡地点点头，便挪开了步子。

在桌旁就座后，秦惜悦扫了眼桌上的菜品，没有跟着动筷，小声地对太子说道：“表哥，我想吃醪糟蛋。”

这是她每回生了病都一定要吃的，有助于恢复元气。

太子忍不住诧异：“许久没见你吃了，我本以为你已不再爱吃了。”

想到寒芊芙与自己大不相同的食性，秦惜悦收敛着神色摇摇头：“偶尔还是想吃的。”

战沉屿口中细嚼慢咽着食物，面上显出些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他不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如此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

对同一种事物，又喜，又恶。

整顿早饭下来，秦惜悦只吃了一碗醪糟蛋，旁的菜一口没动。

战沉屿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半分情绪。

吃完早饭，马上便又要启程，因为要赶在日落之前进万城。

乐文坐在马车里，脸上有些闷闷不乐。

他觉得今早的秦惜悦对他有些冷淡。

明明前几日都还同他有说有笑的，今日却像是一下子与他生疏了许多。

莫名地让他感受到了“主仆有别”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