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母后也是过来人呐。寒歌,女儿家,出嫁从夫,往后你就是我们夏灵的人了,肯定会经常想家的,若是想家了,就告诉母后,母后可以陪你说说话,有时说不准还能回寒瑟国看看呢。”皇后娘娘一边安抚,一边温柔地缓缓道来。
“嗯,母后真好。”罗寒歌眼角的泪,就要往下流,皇后的温柔竟戳到了她的点,心底越发有些难过起来。
“傻丫头。对了,母后呢,要给你一样东西。”
说着,罗寒歌就见皇后娘娘从怀中掏出一对玲珑剔透的白玉镯子,色泽极为纯净,竟然还散发着盈盈的暖色。
“母后……”罗寒歌呢喃道。
“这是一对玲珑玉,乃是当年母后的母后赠与我的,今日便赠与你们夫妻二人了。”皇后娘娘定定地看着二人,眼神温柔如水。
“多谢母后,这般珍贵的东西,儿臣一定会好好珍藏的。”罗寒歌眼睛里一片水汪汪的,轻轻点头,将镯子收下。
萧景在一旁,却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寒歌还微微在赌气,可是他却无法直言,也不能违背自己的本心。
三个人正在叙旧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看了眼寒歌,几人纷纷起身,等起身便听到帘子掀起的声音,只见萧翰一脸凝重地进了金仁宫。
“皇后,老七,你们几个都在啊。”
“皇上、父皇吉祥。万岁万岁万万岁……”几人纷纷行礼道。
“免了免了。”萧翰大手一挥,然后一脸慈爱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新人,笑道,“来请安来了?”
“是,父皇。”萧景答道。
几个人齐齐坐下,萧翰约莫安慰了一番这两位新人,便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除了这大喜事之外,朕不得不说昨日与今日发生事情了。”
“皇后,离月现在情况怎么样?”萧翰眼眉一挑,看着皇后。
“皇上,离月现在好不容易睡了下来,太医院的所有人都在候着,只怕,只怕情况,不太好啊……”说着,皇后娘娘也不禁泪眼婆娑起来,只觉得心中愧疚难当。
“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照顾这丫头,叫她偷偷溜出去……可是,皇上,离月染上的却是恶疾,听太医说,她,她吸食了一种叫什么,裂血膏的烈性毒,恐怕,恐怕难治疗啊……”皇后急忙行礼,不住地认错。
萧翰眼神发冷,也没有搭理皇后的话,反而大手一挥,便进了里面的房间内。
萧景与罗寒歌二人静静站在一处,轻轻安慰着皇后娘娘,皇后一边低着头,一边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里面传来萧翰发怒的声音与太医们颤颤巍巍的回答,看样子这裂血膏定然是极剧烈的,过了一会儿,萧翰便冷着脸出来了。
“裂血膏!呵呵!”萧翰一边阴沉着脸,一边说道。
“京城中竟然会出现裂血膏这样害人的东西!这么大的事,朕竟然才知晓?”萧翰紧紧咬牙道。
“父皇,父皇请先息怒啊。”萧景上前,劝慰道。
“要是离月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后,你可是罪上加罪啊!”萧翰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不顾皇后的心情,反倒是狠狠指责了一番。
“臣妾,臣妾知罪,若是离月有什么,本宫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皇后娘娘低着头,淡淡地回道。
“来人!”萧翰冷哼了一声,大手一挥道。
“传令下去,仔细给朕好好查查,京城中每家每户全面排查一种叫做裂血膏的东西,相关的人,店面,全面查清楚!”萧翰厉声下令道。
“是。”侍卫点头。
“父皇,儿臣,儿臣请命,这次协助调查裂血膏的事情,妹妹受了这样的伤,儿臣也于心不忍,请父皇下旨吧。”萧景眸子暗了暗,沉声说道。
“好,原以为你才刚刚成了婚,或许有些难以静心,现在看来,确实很好,那便传朕的旨意,七殿下协助彻查裂血膏一案,相关人员全部捉拿!朕倒是要好好看看,是谁竟然敢在我夏灵境内,做出这般丧尽天良,残害百姓之事!”萧翰怒道。
“是。”萧景作揖,行礼答道。
说完,萧翰便出了金仁宫的宫门,向外走去。
只听到一声长长的通报声传来,“起驾!”
等到萧翰走了后,皇后才淡淡起身,轻轻掀开帘子,面带愁容地叹道,“离月,本宫的离月到底是怎么了?”皇后长长叹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