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河又说道:“其实运镖讲究的不过就是个稳和快,这“稳”就是货物不可有损坏,不可丢失,“快”就是脚程快,想要快和稳,那就要打点好路过的每一个地点,保证到那里的时候,他们不会阻拦,再者,定要早早观察好天气,若是货物淋了雨,损坏了,就是得不偿失了,商户老板也要找些讲仁义的,这样合作才愉快。”
阮湘元觉得楚渊河对自己有一种魅力,不管自己心情如何不好,只要听楚渊河一说话,她整个人都好像重新活过来一般,尤其楚渊河这番话,说的她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阮湘元上半身往前俯去,手肘拄着桌面,一脸认真地道:“渊河哥哥,不如你以后去当个军师吧,一定会受重用的。”
楚渊河愣了一愣,反应过来,才知道阮湘元是在调侃夸奖自己,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白皙的额头,佯装恼怒的说了一句,“油嘴滑舌。”
谁想阮湘元极其认真的说道:“真的,渊河哥哥,我都快对你五体投地了呢。”
楚渊河本就是个脸皮薄的,哪里经得住阮湘元这般夸奖,面上笼起薄薄一层潮红。半晌,才开口,“我以后哪都不去,就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我陪着你一辈子。”
阮湘元听见这番话,脸也噌的红了,本想撩人,却反被撩,说的就是她了。
不过,为了不让楚渊河看出她害羞,阮湘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抱着书籍跑开了。
看着阮湘元难得的小孩子气,又想到刚才她那脸红的模样,楚渊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而另一边,受了气的阮湘莲正怒气冲冲的摔着屋中的茶具,仿佛淬了毒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阮湘元离开的背影,恨不得把对方千刀万剐。
刘翠焦急的说道:“哎呦,娘的湘莲啊,你可万万不能生气啊,若是动了胎气,娘可怎么是好啊?”
屋里没东西可砸了,阮湘莲又气的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手中的手帕也被绞的不成样子。
刘翠被阮湘莲这幅模样弄的有些心烦,可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阮湘莲身上怀着程家的骨肉,这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程家定要将她们扒了皮不可,而且,她还指望着阮湘莲肚子里的孩子和程家攀攀亲戚呢。
刘翠看着气急败坏的阮湘莲,沉思一阵,一副憋了坏的模样,低头覆在阮湘莲耳边说着什么,不一阵,阮湘莲便离开了,回了程浩府中。
刚走进程府,看到程浩,阮湘莲就哭哭啼啼的走到程浩面前告状,“程浩,阮湘元那个贱人又欺负我,你替我报仇。”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话,程浩只觉得头疼,可谁让对方怀着自己的骨肉,他也只能忍着。
“好,知道了,你等着,我给你报仇。”程浩敷衍道。
阮湘莲不甘心,又说道:“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报仇,你都不知道她怎么欺负我的,呜呜呜。”
“行了,别哭了,烦死了。”程浩忍不住骂道。
这话出口,阮湘莲怒气更是上升一层,一副泼妇模样,伸手一下一下打在程浩的胸膛,嘴里还骂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当初是你非要我的,如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你个没良心的。”
程浩被吵的头疼,伸手一把推开,阮湘莲嘴上也是不饶,一直骂着“没良心”,程浩烦了,抬手刚想给阮湘莲一巴掌,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子,敢拦我?”程浩也是气急了,口无遮拦的骂道。
后者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程浩这才反应过来,来者竟然是自己父亲,程靖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