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他们区区七八个人,能否敌得上一支三四十人的铁骑队伍?
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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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树干上的雪已经融掉了。
梅花在枝头打着骨头,那感觉是哈一口气,便呼之欲出。
宁轻轻在园子里习剑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个惊喜时,遂收了剑器,朝那边阁子里喊:“快告诉苏先生,梅花要开了!”
不等丫头告知,那一身白袍的苏长卿已经踱步走了出来。
“终于让你这丫头盼了出来。”
他目光瞟了眼那枝头的梅花,目光却放在她的脸上,“汗珠子都出来了,擦一下。”
轻轻接过来一方粉色绣梅的绢帕,讶然道:“原来在师父这儿。”
又嘻嘻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倒不稀奇,你丢三落四的毛病何曾改过,我房里除了你还没别的姑娘去过,再看这针线不是你的才怪。”
让师父这么一说,轻轻很有些不好意思。
前些日子无聊让绣娘教自己绣花,她一直在等枝头的梅花冒红,等不着她便自己亲手绣一个何妨?
她仰头问了别的,“师父,这回儿您要待多少天?”
不过回来才四五天,轻轻竟然在问这个问题。
“想让我早些走还是晚些?”师父竟然像个孩子,问这样的问题。
她嘿嘿一笑,“自是不走最好啊!”
那苏长卿嘴角抿了抹笑意,满意丫头的回答,再次抬首看梅花,淡淡道:“这山庄地暖,腊梅迎寒开放。看来春天不远了。”
思及那时候在崖底的绝望和艰难,他心中感慨,每一次都以为自己挺不过来时,最后还是化险为夷。正是有了这些患难与共,才使得自己与丫头的关系再进一步。
身后响起一句笑语:“花公子刚离开轻轻姑娘一会儿,这就忙不迭地过来。这是担心我们云雀山庄会虐待你的徒弟一般?”
说话的是云雀山庄的阿凤,心直口快。
苏长卿回过头来,“阿风姑娘真是如影随形。莫非这云雀山庄有更好的宝贝,怕本公子顺走了不成?至于我这个徒弟啊,不给你们添头疼就好。”
语气倒颇有些花无痕从前的感觉。
轻轻不由地撅了嘴,她走过去与阿凤在一起,“阿凤姐,你说,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阿凤瞟了苏长卿一眼,“我们倒没什么麻烦,麻烦的是有的人来回跑啊!”
轻轻知道阿凤说的是师父,一咬牙对她道:“我师父说不走了。”
“不走了?”阿凤不大相信,“除非花无痕想通了,莫非要成家生子?”
“阿凤,又在这没大没小!”
车轮滚滚,是温有峤而来。
阿凤回头睨了他一眼,却径直走了过去,“是公子让我来瞧瞧他们,怎么又嫌我?”
那温有峤面上虽温和,语气却很严肃:“花兄是我敬重的人,堪比手足,不能无礼。”
“温贤弟真是见外了,阿凤很好的姑娘,对人很是热情。这么些日子,多亏了云雀山庄和温贤弟的照拂。”
那温有峤看了眼阿凤,那阿凤明白,遂过来对宁轻轻道:“轻轻,我与你去个好地方,让他们自个说话去吧。”
(谢谢,见留言区置顶活动,你能猜出苏长卿详细确切的身份吗,文中一路有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