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只道:“你才来这儿没几日,歇着就是。这边不适合你过来,你不如去陪宁姑娘。”
小轩知道高铭生气了,此时只默然点头出去了。
因高铭他们离京大半年,小轩闻听他们在这边还要一段日子,恰是小轩的家里有走南闯北的马队,小轩就跟着哥哥一同过道这儿,顺带看望自己的未婚夫高铭。
至于林越,因为也十分熟络,听闻他受伤便也过来慰问。
黄易走出来后,上了流风亭,正四下打量着风景,因惦记着温有峤,便想着早些离开这儿。
“黄老伯,您在这儿啊。”宁轻轻同着两个婢女走了过来。
“丫头,正好我要过去找你。你看日头不早了,我黄易也该回去了。”
“这么快?怎么也得用了晚饭走才行。”
“丫头,总是要走的。你记得吃药就好,那健忘的毛病不算是大毛病,我主要是惦记着你的心疾。”
宁轻轻听提心疾便也不愿多听,只点头应了,“嗯……那温大哥身体到底如何了?您可说句实话。”
黄易叹息一声,说了实话,“温有峤的腿快要好了,只是这内伤一直不好,心情又烦躁,与阿凤关系依旧很冷……”
“本王记得,黄药师和我说的是另一种情形。”
宁轻轻回头,见是萧子隽不知何时出现在此,便笑道:“王爷,适才不是说要出去吗?”
萧子隽走了过来,“不出去了,本王得了几坛好酒想让黄药师品尝一二。”
那黄易闻说是好酒,眼眸瞬时亮了,但又一想这狡猾的晋王岂会这么好心,便有了踌躇,“天色不早,王爷不如让我黄易带了好酒而回。”
“带走带不走,这要看黄易的酒鬼称号能否名副其实。”
那黄易果然着了道,“什么酒会是我黄易品不出的?”
晋王冷笑一声,“那可未必。”
轻轻望着二人有些莫名,这是准备喝酒?黄老伯不回去了?
晋王身体转了过来,看向轻轻的目光一片温柔,“轻轻,你回去歇着吧,我听高铭说,小轩要过来一趟。”
“小轩?”轻轻并不知道数日前,小轩姑娘路过此地,因她昏迷着并不知道。
萧子隽看着轻轻的身影消失在园子的拐角处,方才道:“来人,上酒——”
一行几人搬了几坛子酒上来。
黄易一看酒封子皆是好酒,有桑落、屠苏、竹叶青、刘郎酒、杜康等数坛,皆是闻名天下的名酒。
“这么多好酒,王爷不会是耍我老儿吧?”
这些酒极其难得,晋王不过是客居此处,没有理由私藏这么多好酒。
“咵嚓”一声,一坛酒摔落在地,酒液流淌了一地。
酒香一下子充盈了整个亭廊,只差熏醉了。
黄易肠子悔青了,赶紧蹲下捡了那瓷片里仅存的桑落酒,喝了一口,犹如永春甘露,不由地啧啧叹息。
“王……王爷,你,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晋王并不在意,而是衣袍一掀,坐于身后的藤椅,身体微微后仰,目光不紧不慢地看过来。
眉宇间几许的冷傲,“这下黄药师可是信了?”
“信了!信了!”
话一出口,黄易觉出些不大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