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他声音略提,显然对母妃的话不满,“您这么说对她并不公平,是儿臣喜欢她,当年也是儿臣执意选她为妃,她不过是被卷了进来。”
“好!好!好!母妃老了,主不得你的事了!”淑妃气得有些喘息,“本宫看还不如眼瞎耳聋,不听不闻,你府里有多少我也不关心,让那勾人的妖精祸害去就好了!”
“母妃,您这样说让儿臣如何自处?本是好好的见面,难道就因为儿子带了个女人回来,母妃就要这般大火?事已至此,希望母妃体谅儿臣的心思,儿臣亦会更加百倍的孝顺母妃。”
“那好,等过些日子秀选,母妃就为你张罗正、侧妃之事。”
立在一边的李云溪双眸生亮,嘴角微翘,重新燃起了希望。
晋王心里不愿意,却也不能拂了母妃的面子:“不瞒母妃,父皇今日才恢复了儿臣兵部一职,实乃顾不上立妃之事,儿臣觉得还是先缓后再说吧。”
闻听复职,淑妃显然高兴,“这可是好事啊。你尽管忙你的,别的事哪里就用你操心,母妃先替你留意着便是。”
于此,晋王不好再明着拒绝。
母子说了会话,快午时,淑妃便留了他用午膳。
萧子隽原本今午时回王府一趟,然而压根抽不出时间,既是新官赴任,午后便去了兵部,与旧官吏相见。
暮色时分,宫里头传来旨意,皇帝邀晋王一起用晚膳,席间都是皇亲国戚。据说几位公主和驸马都在。
这夜宴一直忙到很晚,因为诸位久未见到晋王,故而少不得灌了他不少酒,最后,晋王醉倒,歇在了晋王宫中的居所修文阁。
晋王这一夜没有回来,王府的宁轻轻没有等到萧子隽。
二日,萧子隽起来方觉得头有些昏沉。
空气里暗香浮动,抬首见园子里金桂花开,方记起昨夜忘了捎信给宁轻轻。偏偏白日里,官任上的事情颇多,未及早回,直至过了午时才算抽出时间回去。
*
话说前日晚他们回到王府,住的是东苑的东暖阁,本就是大婚的婚房,二人疲惫至极便宿在东暖阁。
萧子隽回来也便直奔东暖阁,见暖阁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打扫的丫头留守,忽然这心里有些慌乱。
“宁姑娘去哪儿了?”
“回王爷,大约是在后园。”
出其东门,转过朱阁,园子里有隐约说话声而来。
秋千架上,轻轻一袭绿纱罗裙在那秋千上自在荡悠。
他心中本是担忧她不喜,见她自在荡秋千中,便也放宽了心。
“轻轻——”
他走过去,宁轻轻亦没有从秋千上下来,只仍旧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荡悠着。
她偏着脑袋应声:“王爷。”
“昨夜我多喝了几杯,没有回来,你可是生气了?”
“生气自然没有,不过失望倒是有一点。”
他递给她一包点心,“给你的,桂花糕。算是补偿。”
轻轻拿眼斜睨他一下,冷哼一声,“夜宴上吃剩下的总算记得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