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救她的只有晋王,本公主救不了,也不会救。”
“宁姑娘此时正在淑华宫,临行时特意嘱咐奴婢,说是求公主您救她。此时晋王爷不知何处可寻,唯有求您了!”
“莫非淑妃要趁着三哥不在害死宁轻轻?”
她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淑妃表面温和,实则心狠手辣,向来与宁轻轻不对付,如今宁府败亡,宁轻轻却不知死活又回到这里。
那无双面色凝重,气道,“明知这里是个阴险的坑,她却偏要回来,只能怪她愚蠢不知死活,又或者终究舍不得荣华富贵,既然如此,就该有此磨难!”
“你走吧。我不会救,也救不了!”
那春晚急得磕头如捣蒜,“宁姑娘走投无路了,能想起来的就只有公主您,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想来宁姑娘与公主是有过交情的,不然宁姑娘也不会想到公主您。公主若不救,到时候只怕——”说着就哭了起来。
那无双有些烦躁。
自从母后和太子哥哥出事后,她这个公主就是个遭冷眼的弃儿,从众星捧月的云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墙倒众人推,以前那些恭维的漂亮话,换成了如今指桑骂槐的作贱话。
她的性情大变,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任性、飞扬跋扈,她活着也不会快活,只有偶尔出宫去寺庙里见见那净唔禅师,方才心情平复些许。
“你快些去寻晋王,否则无人能救她!”
春晚哭诉:“若是能知道王爷在哪儿,怎么会来求公主?”
无双原地来回走着:“是啊,淑妃定是寻晋王不在的时候,又或者三哥被别的事羁绊住不得脱身。”
“这可如何是好?淑华宫,并不待见本公主,我说话一点用没有。”
春晚忽然想起来,“宁姑娘说可以找五殿下——”
无双也才一下子想起来。
不多时,无双公主与春晚出了宫殿,直奔五殿下的殿宇。
只是路上却遇见了一人,是修文阁的小泽子。
“你匆忙来做何事?”
“先前王爷嘱咐奴才前去淑华宫一趟。”
原来晋王也曾嘱咐内监打探着宁轻轻在淑华宫的事项,只是这小公公办了件差事晚了些许。
“既如此,我索性假借三哥的名头去一趟淑华宫,你去一趟五殿下的金华殿,一来打听下晋王的下落,二来就说宁轻轻在淑华宫恐有不测。我想五哥定会明白的。”
*
淑华宫。
宁轻轻手上的簪子终于被人夺下,此时她被几个内监拿住,彼此皆筋疲力尽,“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可以使?!”
另一个掌事老宫婢捏住了她的下巴,恶狠狠地“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候,外头传:“无双公主到!”
榻上的淑妃不由地眉头一拧,“这个死丫头来做什么?!”
她想不起宁轻轻与无双有什么交情。
淑妃并不将无双放在眼里,那丫头早不是当初尊贵的嫡公主了。此时她在宫里头没有一点仰仗。年时夜宴,皇帝心里思念着废太子,却一见这无双就厌恶。这无双长了几分皇后的模样,性子也像几分。
“让那丫头在外头候着!”
话刚传了出去,外头传来喧嚣的声音。
无双一股脑地硬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