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太小了,他是卿卿的心头肉,即便累点苦点也愿意。”她笑容恬淡,看向孩子满是心软。
项承晔淡淡瞅了她一眼,目光也看向熟睡的孩子,沉默不语。
“师父,瑞儿长得像不像卿卿啊?”
他目光从孩子脸上再移到她的脸上,倏尔笑了,“有些像。”
“只是有一些吗?”她居然有些失望。
项承晔顿了下,“他还太小,小时候哪里看得那么明显。”
轻轻抿嘴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的心里却有些发作不出的不痛快。
孩子除了嘴唇有些像轻轻,更多的是看到萧子隽的影子。
片刻,宁轻轻方才记得冷落了皇帝大会儿,方才离开回过头来,“师父,我们出去吧,外头坐一会儿。”
项承晔点了点头,遂走出这个小榻,来到阁里,见案上寿春花瓶里的玉兰已经发蔫萎落。
他走了过去,心中有什么滑落,目光再看向园中,果见那玉兰也已经几近开败。
“看来,我又来晚了。这玉兰也已经落了。”
自己与轻轻也是如此,总在最美的时候与她错过。
轻轻嗤嗤笑起来,揶揄道:“师父的遗憾好没道理,这行宫里头落了,难不成皇宫里的玉兰就不曾开放吗?”
项承晔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花虽相同人却不同的。
轻轻递上来一杯茶,皇帝接了,呷了口,温和道:“前几日的赏赐可是不合你的心?”
她从头到脚都没看出来有一件。
轻轻这才恍然道:“哦,还,还行吧。”
“实用的蛮多,譬如那顶帐子我已经用了,那琉璃灯,我倒用不大着,习惯了那旧的,新的太亮。”
“至于那衣裳——”她看向自己这一身居家的素淡衣裳,笑道,“我又不出门,穿得那么华贵美丽做什么。”
他回过头来看向她的模样,忽而认真道:“穿给朕一人看。”
轻轻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了。
素来,师父对自己的好,多少都裹着些男女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才小心翼翼,可是不小心,师父就会将这样的喜欢摆到明面上来。
他眼眸里的期待渐渐殷切,忽然,他伸手拖住自己的手,一个使劲,将她拉了过来。
她的身体一下子贴了过来,他揽了她的腰身,见她神色张皇,他便松了松,只仍握住了她的手。
“卿卿,我一直在等你的回心转意,可我发现,每一日,朕都度日如年,恨不得日夜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