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轻轻不由地看向项承晔,方才觉得这玉函阁真适合师父居住。
师父轻功了得,自然不用爬上爬下,这楼台弹琴赏月皆合师父品行,而且还可以习练冷剑无痕,轻轻想象师父站在高处舞剑的风姿,顿时羡慕了不少。
想到此,她便拍手赞同道:“师父住在那甚好,甚好啊。”
项承晔不经意地瞟过目光,见与萧子隽站在一起的轻轻眉开眼笑,明明心痛不已却喜欢她现在的模样,这样的轻轻才分明是旧时的轻轻。
继续前走,前面风光一下子清丽温婉不少,曲栏木栈的尽头是一方临阁的池塘,水面上还有层层铺展的荷叶,残荷已落尽。不过并不萧瑟,有一群五彩斑斓的鱼儿游来游去,红枫和蓝天倒影在水中,美不胜收。
再看那阁子写着听雨阁。
轻轻觉得这地方甚好,池塘金鱼,红枫残荷,怎么就起了“听雨阁”并不合意境的名字。不过她觉得地方不错,自己不能因为个名字就否定了,“本姑娘就住在这个听雨阁,有水有鱼,太好了。”
萧子隽见她的模样知道轻轻是真的喜欢,便也点心而笑。这时候玉天衣又道,“萧三爷可随天衣往前去,那边的阁子建在潭边,是个妙境,最适合您。”
萧子隽呵呵一笑,极其自然地揽过宁轻轻的肩头,“不劳庄主费心了,我与轻轻住这一处便是,就这听雨阁不错。”
说的轻轻淡淡,却让人浮想联翩。
玉天衣眉头微蹙,却不是看向宁轻轻,而是淡淡看了一眼项承晔。
项承晔墨色的瞳眸一动不动,平静如幽深的湖,隐隐翻涌出些悲怆之感。
别看玉庄主是个小姑娘,果然很谙世故,这悉数落在萧子隽的眼里。
话说轻轻则被萧子隽的这句话给弄懵了,待反应过来,连忙拂开他的手,朝玉天衣道:“庄主别当真,他是玩笑话。我一个人住着才宽敞,他还是另寻去处。”
又对萧子隽道:“你怎么回事,乱说话,说好的听庄主安排……”
玉天衣道:“萧三爷的住处离这听雨阁没几步路,走下去不过百步远,有一个映月潭,便是您的住处,临渊阁。”
其他的人也有了住处,却不是这样一院一阁,而是安排了厢房和房室。
众人有了住处,便各自先去安歇了。萧子隽却不急着去那临渊阁,而是留在听雨阁。
轻轻关门往外推他,“喂,喂,快去你自己的住处,这是我的地盘,外人免入。”
门从外面抵开,“对啊,我不是外人,是你夫君啊。”
轻轻门缝里啐道,“脸皮还真厚,我又没嫁给你,现在我是花卿卿!出去!”
哐地关上了门,萧子隽外头叩门,低声哀求道:“轻轻,你开门,我就说两句话。”
里头的人说:“说吧,这样我也听得见。”
萧子隽摇头叹息,“不要这么绝情好吧,别忘了是谁临行前,还央求我带她出去玩的。”
闻言,那门霍地打开了。
轻轻站在门口,气得瞪着大眼:“呵,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