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张知府上下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穿一身素蓝色衣裳,头上系着同样颜色头巾的赵秋汀。其实他一直以来还是很满意这个书生的。
在他看来,赵秋汀此人做事聪明,为人和善,自己的不少手下对他也是称赞有佳,只是他与自己女儿的这件事情,着实让他恼火。
娇娘本就是他的掌上明珠,她将来要嫁之人,必得门当户对,而现在眼前的赵秋汀,身无长物,空有满腹的文学,他着实是看不上。
“你刚才在大厅所说的计策是何意呀?”张知府端起面前的茶盏,掀开茶盖,吹了吹茶水上飘着的茶叶。
“回大人,是小人斗胆!”赵秋汀当即下跪磕头,恭敬的回答道。
“是小人见大人眉头紧皱,面对娇娘时也不曾舒展。于是小人便斗胆猜测大人似是有烦心之事,一直无法解决,郁结于心,故而才从面色中显露出来。”
赵秋汀自是不傻,他若是将在揽月楼中,听到小厮所聊的内容直接说出来。恐怕张知府便会立即叫人了结了他,探听朝廷命官之事,实属大胆的行为。
赵秋汀抬头看了看张知府,见张知府神情未有变化,只是将端着的茶盏放到案几上。便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往下说。
“小人不才。自知因着娇娘一事,知府大人对我非常不满,故而小人斗胆,想要向大人讨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为大人分忧!”
张知府听了赵秋汀的一席话,也有了自己的一番思量。上面的那位催得紧,眼下他确实也找不到更多的美人。
“咳!你倒是心思缜密,观察细腻,难为你为本府着想,起身回话吧!”
张知府免了赵秋汀的跪,这让赵秋汀不禁心中欣喜,觉得自己用对了方法。于是连忙起身,卑躬等待着张知府接下来的话。
“本府听闻揽月楼中的女子个个才情双绝,今日却因着你与娇娘一事并未……。”
张知府刻意并未将后面的话说完,他倒是要看看这赵秋汀是否聪明,能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赵秋汀也是个聪明人,听着张知府话中未说完的意思。他倒是想起来揽月楼中小厮之间的对话,心下有了盘算。
看来这张知府确实是要找美人,否则他不会偏偏提起揽月楼中的姑娘。赵秋汀心思一转,连忙回答。
“大人,小人曾有幸与好友一同去过这揽月楼,也曾见过那里的姑娘,只是那里的姑娘在小人看来虽不及娇娘,倒也是标志。但却不值得大人如此,更何况楼中的女子终归是上不得台面,若是有一些身份不清不楚地混了进来,大人岂非自找麻烦?”
张知府就赵秋汀的话想了想,确实,如果那揽月楼中混入了奸细,或者混入了些欲对皇子不利的人。而他若将这些女人进贡给皇子,皇子因为这些女人出了些什么事,最后吃罪倒霉的便只有是他。
张知府到底也是为官数载的老狐狸了,听着赵秋汀的话,心中衡量了一番,开口问赵秋汀,“既然如此,你有何良计?”
“回大人!小人认为与其大人去那揽月楼中,选一些不知底细的外人,不如找一些知根知底的,这样既安全,也免得大人再为此事操劳。”
“知根知底?秋汀啊,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知根知底,若非从小养起,谈何知根知底呀?”
“大人明鉴,小人就是有着从小养起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