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急,是为夫的不是,为夫在这里向娘子赔罪了!”郎允礼松开林菀娘向她作揖。林菀娘轻哼了一声,见好就收,也不再追究郎允礼突然出声吓她的责任,随即问。
“不是在书房温书吗?怎的跑了过来连披风都没有穿?”郎允礼松了一口气,林菀娘不在揪着他吓人这件事情,反倒是关心起他来。
“刚才温书看倦了,便起来站到了书房的窗前,想换换脑子,却未曾想到看到了许久未出房门的娘子,娘子从房中走了出来,我以为娘子是有什么急事,便跟在了后面,却未曾想娘子竟然拐到了梅林。”
郎允礼说的句句是实话,只不过他看到了林菀娘离去的背影,想着好久没有同她坐在一起细细的说着话,索性今日也学不下去了,便想找林菀娘在一起聊聊天。
郎允礼跟着林菀娘来到了梅林,看着林菀娘背对着他,风将梅香吹过了林菀娘的身边,又带着林菀娘身上的香味,吹到了郎允礼的面前。
郎允礼硬是看呆了,他看到林菀娘笑了,他才忍不住出声,却不料吓到了她。
“也是难为你温着书,还惦记着我,我没有什么事,只是想着许久未出房门了,就出来瞧瞧。正巧在屋里就仿佛闻到了梅香,便拐到了梅林这里。”
林菀娘将手中的汤婆子塞到了郎允礼的手中,郎允礼却说:“我是习武之人,又是男子,身上自然会热一些,汤婆子还是你自己抱着吧!”
郎允礼又将手中的汤婆子放回到林菀娘的手中,又拿起她的另一只手盖在了汤婆子的上面。
“瞧你这手冷的跟冰块一样,可是汤婆子的温度降下来了。”林菀娘摇了摇头,说:“天气凉便一直是这样的,不碍事,都习惯了。”
“你这样畏寒,可是要换医师过来瞧瞧!”“不必如此麻烦,往常也是瞧过的,没有什么用,只会开一些特苦的药,还要喝下去。”
见郎允礼还要继续坚持给自己请医师,林菀娘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看这梅花开的如此的娇艳,在这阳光下更是耀眼。你就莫要同我说什么医师之类的,让我听着就感到嘴里发苦的话了。”
林菀娘小女儿家的撒了撒娇,郎允礼虽是未再说什么,但也将此时记在了心里。“寻常一样眼前景,才有梅花便不同。”林菀娘忽然听到郎允礼念出了诗。
笑出了声,“你怎地随意篡改人家的诗句?”郎允礼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原句应是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如今我站在的不是窗前,而是景前自然是眼前景了。”
“你倒是惯会贫的,说起来你近日一直在府中住着,未去学府。”自从林菀娘回来之后,郎允礼便一直在府中住着,并未回到学堂中。
林菀娘曾经让郎允礼回到学堂继续读书,郎允礼却说许久未见的娘子回了府,我若是还能心无旁骛的去学堂读书,那不真真成了柳下惠了。
听着郎允礼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林菀娘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今日偶尔听他念诗,倒是觉得该让郎允礼回到学堂中了,毕竟学堂中与家中自是不同。
学堂中,有更多与郎允礼一样,有着远大抱负的人,他们每日还可以在一起作作诗,看看书,回了家中郎允礼只能自己一人苦读。
想到这里,林菀娘看着眼前的梅林,突然有了主意,她转过头对郎允礼说:“我们不如借着这梅花开一个赏梅宴!”
“娘子,这是所谓何?”郎允礼突然有些跟不上林菀娘的思维,林菀娘说“一来,这梅花开的正好,只有你我二人一同观赏,岂不是让梅花的景色无人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