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娘子看得出郎允礼并非是酒醉,但既然林菀娘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娘,你放心,允礼会没事的。彩云将老夫人扶回房中!外面风太大,莫让娘再受了风寒。”一旁叫彩云的丫鬟也劝着郎娘子。
“老夫人,这里有夫人在,咱们在这里啊,那恐怕会让夫人分心,咱们回房等消息。”郎娘子拉着林菀娘的手说。
“菀娘啊,辛苦你了,若是有我这个老婆子能帮到的地方,不要同我客气,只管说便是。”林菀娘回握住郎娘子的手。
“娘,咱们是一家人,不谈辛苦不辛苦的,允礼是我的夫君,我自会照顾好他的。”随后郎娘子便由彩云扶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回到房中的郎娘子坐到椅子上,便对彩云说:“你去菀娘的门外等着,若是她有什么事情,你也能去帮衬一下。”
“是,老夫人”彩云将郎娘子所喝的茶添满,炭火也烧的足足的,将汤婆子重新换上热的,才去到林菀娘的房间外候着。
“小姐,老夫人让彩云姐姐过来帮忙了。”翠花撩起房屋的棉帘进来,对坐在榻边一直守着郎允礼的人说。
“即是娘的一番心意,翠花好生招待着彩云,若是有事,我会叫你们二人的。”林菀娘头也未抬,只是专注着盯着郎允礼说道。
“是,小姐,我这就去。”翠花转身出去了,房中只剩下林菀娘和郎允礼,她拉起榻上之人放在棉被外的手,将它放到棉被中,又把棉被往上提了提,不让凉风灌进去。
“允礼,你可莫要有事。”虽说医师已经说没有大碍了,林菀娘也喂着喝了灵泉中的水,但人始终都没有醒一直睡着。
林菀娘当天晚上变合衣睡在了房中的小榻上,一晚上她也不敢睡的太死,怕郎允礼有个什么情况,她不能及时作出反应。
第二天林菀娘悠悠的醒来,却发现她睡在榻上,旁边应该睡着的人,现在不在了,她连忙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跑到门边,将门推开,守在门边的翠花被吓了一跳,说:“小姐怎么了?”“郎允礼呢?”
翠花说:“少爷今早起来了,看着你睡得正沉,不让我进去叫你,他现在已经去沐浴换衣服了。”
“可有叫医师过来给他把脉?”“叫了,少爷说先等一等,等他换身衣服再去请医师。”“现在去请。我去……”
“娘子这是要去向何处?”郎允礼的声音从一旁传了过来,林菀娘看向声音的来源。“你没事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郎允礼摇了摇头,当他看到林菀娘赤着脚站在门口时,眉头一皱,将林菀娘打横抱起来,放回到房屋内的榻上。
将棉被盖在她身上,说:“你怎地出门都不知道穿鞋,如果是你再受了风寒,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林菀娘顾不得自己,只是拉着郎允礼问,“你如何了,身上可还难受?”郎允礼坐到榻边,拉着林菀娘的手说。“已经没什么事了,今天醒的早,现在也很精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还是得请医师来瞧瞧。”林菀娘提高了嗓音对着门外的翠花说,“翠花把医师请来,快些!”门外的翠花答应了一声,便跑出府去请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