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出了什么异样。”她点了点头,“之前我看过秦府的日常开销,此时再看这张知府家的,我只是觉得秦府的开销未免也太少了些。”
见郎允礼还有些不明白,她指着一处说,“就凭着每日要给下人开的工钱,秦府就不能比,不过张府既然有这么多的下人,开销大也是应当的,只是这个开销似乎有些过于大了。”
“而且你再看这里,每日的采购,竟然需要花上上百两,简直是太离谱了,你瞧这每笔帐的后面都是有赵秋汀所盖的章,表示赵秋汀对此事是知情的。”
郎允礼凑上去一看,底下果然盖了赵秋汀的印章,“兴许是那日是有人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你瞧这张府自打去年开始,他们每日的支出都要花上上百两,甚至有的是上千两,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平常的府中日常开销最多也就几十两,这还是那种府邸大,府中人员多,下人也多的情形。”
“像张知府这样的府邸,一天应该也就十几两,如今竟出了几百两乃至上千,这其中定有乾坤,还有你看,这下人的月钱开的数额高达数百两,实在是离谱。”
林菀娘翻看了整个张府的账本,发现只要是赵秋汀盖过的印章,账本上的支出过于离谱。
林菀娘将帐册递给对郎允礼说,“如今我大概能猜到那王海南买下秦府的钱财,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离谱的账本中所花出去的钱财,只怕多半都是用来收买人才,以供赵秋汀驱策。”
“城外的那个染布坊应该也是赵秋汀属意的,只是那王海南买下了秦府的举动,这一点倒是到时让赵秋汀没有想到,这才让我们顺着王海南查到了他。”
“现在只要让那王海南承认,他同赵秋汀之间是有关系的,这样一来,赵秋汀无论如何都跑不了了。”
郎允礼将账本放回原位,林菀娘坐在座位上想着,只要抓住了赵秋汀,那么就能释放那些被关在院子中的女子,还能查出,之前的那些女子被马车带到了何处。
突然,他们听到门外有响动,郎允礼连忙拉着林菀娘躲到了一旁,只是那人似乎只是路过,随后林菀娘就被郎允礼抱着回到了郎府。
进了郎府之中,林菀娘本就要郎允礼将她放下来,只是他充耳不闻,径直将林菀娘抱进了房中,放到了榻上,“你……”
林菀娘还没说完,郎允礼就蹲下身,将她的鞋袜都脱掉,挽起了她的裤腿,看着林菀娘已经肿了的小腿,她赶忙将腿抽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放下裤腿,说,“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郎允礼沉默不语,走到屏风后面,将夜行衣脱了下来,林菀娘坐在床上,没有动作,她的腿确实有些涨的疼,只能缓一缓,随后再起身去将夜行衣脱了。
林菀娘想开口,让郎允礼帮忙,只是郎允礼不知道在屏风后面做些什么,一直没有出来,等了一阵,郎允礼再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瓷瓶,他拿起一个椅子,放到林菀娘对面坐了下来。
又弯腰将她条腿搭在了他的腿上,“允礼,你这是做什么?”林菀娘想要将腿收回来,却被郎允礼牢牢的抓住了脚腕。
“别动,你既然不舒服,就该早些告诉我,若非我刚刚在假山旁见到你头上的薄汗,只怕你就准备强忍着不舒服,跟我一起去张府的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