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允礼上前拉开拉着绿萝的何管事,绿萝转动烛台,打开机关,门开了,他们进到了那日林菀娘发现女童所在的院子内。
林菀娘心中有些奇怪,那日来时,门口还有人守着,如今怎的像是一副破落的模样,而且他们一路过来,也没有见到几个下人,同那晚戒备森严的模样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他们进到院中,见到院内模样的林菀娘诧异的看向了郎允礼,同样她也在郎允礼的眼中看到了惊诧,林菀娘惊呼,“怎么会这样?”
只见院中狼藉一片,遍布着各种各样已经干枯了的染缸,染缸内部还有着不同的颜色,气味刺鼻,让张知府捂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郎允礼看向了绿萝,绿萝点点头。
随后跑到一个房门前,将房门推开,只见里面布满了灰,地上都是一些用不上的染布竹竿,以及染布时所用的工具,与他们那日来时大相庭径。
林菀娘跑到那日她看到的女童那个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地下布满了灰尘,门一推开,风一吹,将灰尘吹了起来,整个房间飞扬的灰尘,以及那腐朽的味道无一不在说着这个房间已经闲置了很久。
“林娘子,这就是你所说的关押女子和女童的地方?”张知府的声音从林菀娘的背后传了过来,林菀娘回头,只见张知府面色有些不太好,林菀娘上前说。
“张知府,这房中同我那日来瞧的不一样。”“姑娘,你何时进来过?”何管事插话问道,林菀娘没有理他,说
“那日来时,我明明就看到了房中有着女童,而且整个院子的房间中都住着人,如今……”林菀娘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解释,张知府都不会相信的,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林菀娘看向郎允礼,只见郎允礼从一个房间内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院中一片寂静,张知府内心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看来赵秋汀他已经提前将人撤走了,果然此人他没有看错,心思缜密,而且对于一些事情,他还是很敏感的
张知府见林菀娘不语,他走上前和善的对林菀娘说:“林娘子,这件事情你还有何要向本府解释的?”
林菀娘摇了摇头,说:“张知府,菀娘……”林菀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管事打断了。
“张知府,你可要替小人做主,这姑娘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污蔑小人,还说小人到坊内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如今这坊你们也闯了,地方你们也瞧了,并没有发现什么。”
何管事说着,竟抬起袖子,抹起了眼泪,说:“如今下人们都在这里看着,我若是不给他们一个交代,只怕……”
张知府对何管事说:“你都这个年纪了,就莫要同小孩子计较,他们许是不知听了哪里的一些小道消息,所以才误闯了你这里。”
“本府知晓,你这里的布匹是极好的,过几日你送些到本府的府上可好?”何管事一脸欣喜的说:“多谢知府大人体恤,小人定会选出最好的布匹,送到大人府上。”